第一八六章 布局陷害
那处,这样一句喜着兰莞宫自然也是逗趣之语,当下翁师师便是笑语相回。只是秦疏酒说话向来罕着逗趣,便是闻了翁师师这番回语,秦疏酒噙了笑说道。

  “姐姐我这话可真是由了心的,妹妹竟是不信?”盈着笑落了这语,便是笑落见着秦疏酒发叹口气,随后说道:“兰莞宫,兰,君子当是淡如兰,若是这兰莞宫在清幽些,那便更叫人喜了。”

  在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可叫秦疏酒这样叹着道出却叫人听了觉着有些奇怪,当是叫翁师师怪了眸色,侧了眼谨微看着秦疏酒,便是那般小心打量后,忽见秦疏酒移眸朝她这处看来,因是恐着叫秦疏酒发觉她私下窥量,翁师师忙着移错了眸。状似正瞧量着手上豆蔻染成的秀美纤手,见了她这般,秦疏酒舒眉轻笑而后询道。

  “对了,妹妹素日除了针绣,可是还喜做何旁事?”突然岔开话的询问叫翁师师将眼眸从纤手上移开,迎上秦疏酒盈着笑的询眸,翁师师回道:“这平素喜好之事吗?除了针绣倒也没了旁的。妹妹才疏学浅,诗词样样皆是不通的,倒是不如姐姐善诗善画,好喜之物众多。”

  秦疏酒所学之事甚广,便是何事拿出皆能与旁人说上一二,若不是皆为这后宫嫔妃,便是秦疏酒这样一人当叫翁师师打心里头慕敬。也是见这翁师师这般情真言切,秦疏酒笑着应道:“我也算不上善诗善画,不过是闲暇之事用于打发时光罢了,你可莫看我素来什么都喜,说真的要是细究倒也是样样皆不通呢。”

  “姐姐这话倒是谦了,对了姐姐,近来可是又喜了何物?”当是询道秦疏酒应声答道:“近来也无旁的喜好,便是喜研那滴天髓。”

  “滴天髓?”闻了秦疏酒笑言,翁师师便是微了愣发出复询,便是复询之后翁师师轻言说道:“这滴天髓不是那命理之说?此书最是偏离五行生生相克的正理,混乱芜杂不知所云,偏重格局以及神煞。这等偏论之书姐姐怎会去看?”

  五行相克方乃是正理,旁的一概相悖言语皆是偏道,或是没有想到秦疏酒会喜这等书物,翁师师当是觉着惑了。只是她的这一番惑疑却不能叫秦疏酒认同,便是正了色看着翁师师。秦疏酒说道。

  “妹妹这话姐姐便不敢苟同了,莫不是那常人皆可便是正道,有悖之理全是偏学?纵是世人皆道如何,姐姐却也不能苟同。人常言道人命由天定,万物生相克,人的命数打从生下来便是定好的。可我却觉着滴天髓里所言才是真道,人命可改,既是测命便是为了改命。若是知命却不可改命,那测命还有何意?命凶者只会徒增惊恐,命吉者则会失了进取之人,如此看来有何实义?人定胜天,命数可改,只要自己有心势必样样皆可顺畅。”

  秦疏酒面上瞧着性子一贯乖顺,可是今日这一语倒也霸气得紧,到是个打从骨子里头便是不认命之人。当是叫翁师师瞧着都惊了魂,竟是不知道回什么,许是见了翁师师此时这略了惊的神色。当是明着方才那一番言语惊了这位翁婕妤,当下秦疏酒便是收语说道。

  “方才有些激动,便是吓着妹妹,妹妹可还好?”

  关语之后见着翁师师回了神,随后说道:“妹妹无碍,叫姐姐操心了,姐姐方才那语倒也未惊了妹妹,只是未曾听过这样言论一时有些惊到罢了。不过如今细着一想却也觉得姐姐那话说得在理,测命便是为了改命,人命由己不由天。说得确是在理,倒也叫妹妹听了都想研读那本经作了。”

  便是见了翁师师这样说,秦疏酒当下笑意更深了,盈了笑便是看着翁师师说道:“妹妹也是起了研读之意?正好。姐姐这几日喜极了便是时刻携带于身侧,以便兴起时看读。既是妹妹也有了兴致,莫不然暂且先将手上这本借予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