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新秀入宫
��心思只怕都投入新人的暖香窝了。非南枝多思。而是这世间男子多半如此,尤其是她们眼下困闭于这样一处地方,纵是璃清心里头对秦疏酒还有几分情,可这长时间的不相见,便是真的有情恐怕那几分情也叫时间的流逝跟新人的娇柔给消磨光了。

  见面才能留情,女子容颜终归不是常保之物,年华老逝也是弹指一挥之际。她们手中还有大事未做,实在不能将年岁白白浪费在这僻诡的昙亭院内。南枝心中到底在忧着什么,秦疏酒当是心明,也是见着她是真的忧了心,便是看了她,笑噙了眸正欲说什么,谁想人未出声倒是闻了屋外头传来有人谈话声语。

  昙亭院这样一处地方,现在除了内侍省偶的来,便只有廖昭容那儿还会差人偶尔送上些所需以及吃食,除此之外便无人再愿踏足。现下幽闭由此,她们的日子也是幽静得紧,忽的有那女子之语细细传入耳中,倒也叫她们觉着有些奇了,当下便收了声而后双目对视,视后南枝起身随后至了门处往外窥探。

  屋外行近的是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因是冬去入秋的缘故,那女子已是褪去一身繁重裘衣,身上着着一件茶白色提花霓裳隐月裙,身披牙色暗纹开襟宽袖袍,头挽云鬓,发插珠钗,行如柔柳轻曳,势却隐中透傲,虽说女子瞧上去娇娇柔柔尽显美人之态,可南枝还是明眼察觉出这定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南枝与秦疏酒在屋内,而这屋外行入的女子则是璃清近来新得的荣宝林,其姑母便是当今太后。因是年岁偏小故而到了如今才入的宫,也算是此次新入宫的嫔妃中母家权势最盛之人。这样一位宝林也不知怎的,倒是来了昙亭院这等僻幽之处,此时由着一名宫婢搀扶着进了昙亭院,也不知瞧了什么便是指着周遭瞧瞧点点。

  会入昙亭院,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物,当下南枝也没有动作也是隐于屋内监视屋外,便是看着这一位荣宝林入了院中行瞧周遭,一面行瞧一面看了身侧的宫婢说道:“这一处便是那窈美人现住的地方?”发询的言语落后身侧宫婢应点了头,而后应道:“回宝林的话,便是此地。”

  “呵。”见着宫婢这般回道。荣宝林当是微嘲的呵了一声,随后说道:“难怪古人都好笑讽落势的凤凰不如鸡,看来也没说错,想当年我还未入宫。在那宫外头便是闻了宫中窈美人如何得宠,如何叫陛下一心皆系在她身上。如今瞧了她现在的境地,倒是叫人觉了可笑。”

  也是见着荣宝林这样笑讽着说,身侧宫婢应点回道:“一人独宠,这人传人的话哪能当着真。依照婢子看来也不过是宫里头传出去夸了大的虚话罢了。纵是真的有过那独宠的日子,不过那也是过去之势,瞧着她如今叫太后幽闭于这处,此生恐是再无翻身的可能。宝林你也不是没瞧见,自从您入宫到了如今,可是见过陛下提及幽闭在这处的窈美人?依了婢子看,陛下怕早就将她给忘了。”

  处在一旁谄笑说着,这随身伺候的宫婢最是知晓自己侍奉的主子想听什么,当下叫荣宝林听得心中舒坦,便是看了她说道:“也是。纵是以往得了势那又如何,不过是过往之势罢了,现下陛下眼中可是再无她,她也只能注定今生老死于这处。不过说来也是,能做下那等秽恶之事的人,就该一辈子幽死于这样一处地方。”

  太后母家送入宫中的新人便是不同,宫中之事倒也晓得清透,便是连秦疏酒滥媚药肆意争宠之事她也知的,如今笑讽的便是那一事。宫中用着这样的手段争宠,虽是人人心中都有意。不过面上倒是不屑得紧,当下身侧宫婢便是应了头回道。

  “便是,竟然用媚物迷惑陛下,还致了陛下龙体欠安。只是将她幽闭于此处已是便宜她了。不过会用那样魅惑之物,只怕那窈美人的恩宠也不似宫外头传的那些,若不然也用不上这些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