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朝局异变
行尽了恶事,辅国将军前堂也是总凭当年之功叫陛下心中觉愤,好不容易得了这样一个好的机会,恐怕这宫里头最不望候贤妃复位的。便是咱那至情至圣的陛下了。”

  只要拉下候贤妃,没有后朝的权势再扳倒辅国府也就简单多了,苏毅可是殿前侍奉的人,命了他领了内侍替换下温室殿内原些侍奉的宫人,璃清可是明着要断了候贤妃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没了与外界相联的引线,璃清倒要看看这侯氏父女如何再翻出浪来。

  璃清意也是明的。便是要借了这一次的事端拔了后朝这一根毒刺,疼宠之人时满是温情,可要决然之时却是心狠手决,璃清之性愈发叫南枝觉得惧恐,便是忍不住叹道:“入宫这样些年,已是瞧惯了陛下将候才人捧于手中呵着,不若候才人做下如何过事陛下那处顶多也只是斥责几句最重也不过幽禁段时日,可如了今日这般之事,倒是从未想过。”

  怕是谁也想不到当着候贤妃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时,璃清的心能很到不顾往日本分情面,也是同着处在这后宫之中,明着宫中诸多身不由己,再闻了南枝那有感的一番叹言后秦疏酒忍不住说道:“咱们那陛下,真是越发叫人看不透了。”轻幽的道了这一语,眼中多了几分迷惘,不知眼落何处却是心飘远方。

  许是从秦疏酒的这一番语中听出一丝飘惘之意,南枝不禁询道:“姐姐可是再叹什么?”询后秦疏酒回神笑道:“能叹什么,不过叹那最是无情帝王家罢了。”笑后南枝说道;“帝王无情,嫔妃多情,可悲。对了姐姐,方才温室殿内听您的意思,您可是想让候才人自己……”

  后头的话未道完,停顿于语中南枝做了个自刎的动作,也是看了她那手下动作秦疏酒才说道:“当然,现下那样多双眼睛可都直勾勾的盯着她,若是我们自己动手难保不会叫人察了。她那一条命,只有她自己了结才不会害了别人。”

  候贤妃之事,一个不慎可会引火烧身,还是别自己动手才是万全自保。秦疏酒的意思南枝心明,当是点了头便是明了她的心思,不过明后她还是出声再道:“不过姐姐,您觉得那候才人会真如了您的心思?了结自我?”

  语后秦疏酒回道:“当然。候才人那可是何等傲人脾性,你可莫看她素来在陛下面前娇娇媚媚的,可那股子里的倔性比起德妃娘娘可不见得差了多少。如今落了这样一个下场,你觉得她那样的性子能忍得住?便是真的忍了这样的屈辱,可那辅国府的荣耀于她而言也是一道卸不开的枷锁。为了一族的荣耀她势必会如我所愿。”

  现在温室殿的内侍已是全般换了,候才人也是失了与外界相连的任何可能,不知外界成了何番天地的她最后必然会称了秦疏酒的心思,以自己的命换秦疏酒所知的旻州内隐,保一族安康。

  同自己的傲性比起来,终归还是一族的荣耀更重要,即便最后要认了败,她也必然会行这一条路,也只能行这一条路。

  在这一点上秦疏酒倒也有几分敬佩,毕竟她与她在某些事上。皆是将一族荣辱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的人。

  便是算计皆在于心,南枝也是叹安了心中惑疑,只是那一份心思安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又开口问道:“姐姐,方才温室殿内您与那候才人提过,意指只要她称了您的心思,那旻州旧役的内隐您便缄口不语。这事,您是真要应了自己答承?”

  “这事吗?”南枝这一询倒是直切了要点,也叫秦疏酒顿了步,便是顿下随后回身看了南枝,微思之后秦疏酒说道:“自然。我虽算不上是个好人,却也算是个守诚信的主,若是她真称了我的心思,我必然不会往外道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