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雪中重罚
�本宫可是会在这处陪着,便是看到觉了苏充媛记了罚长了记性,自会让她起身。”

  雪融之时受了这样的罚已是重的,丽德妃竟还要亲自监督,分明是要叫苏蝶牢牢记下此次重罚,丽德妃既已开了口,便是谁也求不得情,当下凛着眸扫了叶玮,丽德妃命道:“叶玮。”只是唤了叶玮之名,当即叶玮也是明了,清了嗓子往前行了几步来至苏蝶跟前,叶玮笑着屈身说道。

  “苏充媛,是您自己跪呢?还是杂家帮您跪呢?”话是问得恭敬,不过那眉眼之中藏了的笑却是讽刺得紧。不过几匹驯鹿却要受了这样的罚,苏蝶心中当然是不甘的,尤其是这受罚之后还要承了叶玮这内侍的笑讽,更是叫她愤了一肚子不甘愿的火气,便是因了不甘苏蝶并未领罚下跪,而是瞪眸看着叶玮。

  她是不甘愿就这样承了这样的罚,秦疏酒也是瞧着心疼,蹙眉看着而后欠身拜求丽德妃,秦疏酒复再叩求。不过这求得再多也是无用,最后换来的还不是丽德妃的冷语。

  已是连着眸语都沉至寒点,丽德妃说道:“百般恳求?窈婕妤可是觉得本宫此罚过了?还是说折了本宫之物的苏充媛罪不当责?”一语厉喝再断秦疏酒的话,丽德妃略顿续道:“窈婕妤百番这般本宫可是会多思的?莫非是这一事与窈婕妤也脱不得干系,便是见不得苏充媛一人全承心中有愧方才一再叩求?”

  自己已是受了罚,断不可再让秦疏酒掺连进来,当即苏蝶应道:“娘娘,窈婕妤只是顾了姐妹情分,此事与她无关,便求娘娘莫要罚了她。”

  话后丽德妃颔首言道:“既是无干便莫要多言,可会叫本宫多思的,窈婕妤毕竟不似苏充媛有着将帅之后的风骨,这雪天里头跪久了身子也是会吃不消的。若是一个不慎感了风寒又或是染上什么不适之症,只怕到时遇上旁的事,也就没有心神应对。姐妹之情固然感人,不过窈婕妤是个明事理之人,想来也知罪应当罚。”

  丽德妃此意暗指的便是候贤妃,她在警告自己,若是继续替苏蝶求饶她当不会饶了自己。这冰雪之天的跪于此处必然伤身,若是伤了自己的身子只怕会叫人借机动了心思,到时也是没了心神应对。她与候贤妃交恶,丽德妃果然是笑坐渔翁之利。瞧得清明也乐得隔岸观火。

  丽德妃的这一番警告却叫秦疏酒心沉,眼下候贤妃才是要紧之事,若是在这一事上折了实在不值。因是盘算其中因果,秦疏酒倒也不再出声,便是她噤语的那一刻苏蝶动了。

  不再多语也未再辩。撩了衣摆的苏蝶屈膝跪下,双膝落于棉雪之上,虽是无声却叫秦疏酒的心跟着磕沉一重。

  苏蝶跪了,便是彻底的认了罪服了软,当是看着苏蝶跪后,丽德妃不禁发冷一笑,眸眼之中的不屑之意更甚了,便是微整了袖摆而后看了苏蝶,丽德妃说道:“本宫记得苏充媛素来畏寒,往年的深冬皆是处在宫内甚少踏出宫门。今年这雪融正寒之际怎就敢四处赏游,倒是连着本宫的驯鹿也敢随践弄?”

  询话刚落便见边侧叶玮上了前,而后到了丽德妃身边笑道:“娘娘,苏充媛今年可与往年不同呢,陛下亲赐的火狐裘,着身自暖便是那最深寒的冬季穿在身上也是暖和和的。便是有了陛下的这一份恩赏,苏充媛当是不知冷寒为何,自是宫内行游如至春夏。”

  “原是陛下恩赏的火狐裘,这可是稀罕的宝贝,陛下待苏充媛倒是上心了。”颔首接道。便是语落视线落至苏蝶身上所披裘衣,丽德妃询道:“可是苏充媛身上所披这件?”便是话落叶玮忙道:“娘娘的眼力当是最好的,便是苏充媛身上这件。”话应之后便是在见丽德妃笑了,这一笑可叫秦疏酒的心直接沉到谷底。忽起的冷笑便是心有他思,这笑上了唇后丽德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