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O章 乐平公主
�,竟是说好不容易习惯了钟碎宫,现下在搬去如意宫担心自己适应不来,便是说什么也是不肯的,到叫我为此烦闷许久。”毕竟不在一个屋檐下,纵然姐妹之间感情深厚免不得因这寝殿间的距离少了来往,苏蝶会为此一直耿记于心也属常然。倒是看了她面上那一份不悦,闵婕妤笑了说道。

  “充媛说窈妹妹念旧忧了自己住不惯?你可确定,该不会是人家嫌充媛闹烦得紧,便是想要寻个清静之处才不愿应了你的邀吧。”倒是借了这个机会打了苏蝶的趣,也叫苏蝶趣笑回道。

  “疏酒嫌了我?岂会有这样的事,我们二人虽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可不会因那些无趣之事而嫌隙了姐妹情分。”便是自然应道,倒也是姐妹情分深叫人羡慕。

  顺势那么一回也是下了意识,谁知偏的闵婕妤在这个时候却又顺了口问道:“充媛可不只是于窈妹妹关系胜入姐妹,与翁才人也是极近的,既然窈妹妹住惯了钟碎宫不大想搬动,充媛又是个喜闹之人,想来也是邀了翁才人同住,便是不知翁才人何时搬入如意宫。”

  三人于外感情也是极好的,闵婕妤自然也就这么一猜,却是这一猜叫翁师师的面微了变,不只是她一人面色微变,纵是苏蝶也是觉了几分尴尬。位晋为充媛有了自己的寝宫,她的确想过邀人同住,可是她所想邀之人却只有秦疏酒,纵然事后叫秦疏酒谢绝了,可她却从未对翁师师开口,便是她人在身侧也是未想过这一块。倒不是苏蝶没有这个意思,而是她从未起过这样的念想。

  她从未记想过翁师师也是她一块入宫的好姐妹,便是这好姐妹就当住一块方可相互扶持。入宫便是与秦疏酒一宫之下,纵然来往甚密,可终归情义上还是逊了些。

  今日若不是闵婕妤忽着提及,苏蝶怕是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当下也是觉了几分尴尬,便是翁师师在微变面色后立即正了心,而后说道:“苏姐姐也是邀过的,只是我也住惯了兰莞宫,如意宫较兰莞宫地势暖和不少,便也觉得住不惯苏姐姐也就未强求了。”

  翁师师这一番话便是为苏蝶圆了场。只是忽记想起这一件事的苏蝶自己心中起了愧歉之意,倒也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应答。便是因了闵婕妤这无心的一问,叫亭内透了几分尴尬,正是这尴尬之下忽问陈书仪说道。

  “好生生的说着秦疏酒来迟之事。怎就话一转倒是说到如意宫邀人同住的事了?诸位这话说的到叫我有些缓不过神,却还愣于窈妹妹来迟之事。”这突然而入的笑语打消了此时亭内的尴尬,便是叫陈书仪这样一说却也解了几分尴尬,当下便见张美人说道。

  “是啊,我们说的可不是窈妹妹来迟之事?虽说钟碎宫是离得较远些。不过这来迟终归是要罚的,莫不然总叫人心中免不得不甘呢。”张美人这刚提议来迟人该罚,闵婕妤立即接了话应着:“是啊是啊,既然迟了便是该罚,只是这该怎么罚呢?”

  亭内有无酒,纵然要罚这一时也想不出个好的法子,便是叫人为难于那处,可是陈书仪,素来也不觉她是个会开玩笑的,今日倒是有了逗趣的法子。便是看了石桌上的茶而后说道:“既然无酒,那边以茶代酒,诸位觉得如何?”

  以茶代酒到也新鲜,便是叫那王婕妤笑道:“都说要罚窈姐姐,可现在却好了,竟是以茶代酒。闵姐姐今日这茶可是好茶,如今才刚泡了几泡正是茶味正起,却是要连罚着窈姐姐饮三杯。这哪是罚了,依我看啊,这分明就是赏呢。”

  也叫王婕妤这一说。倒也惹得众妃笑了,倒也是秦疏酒讨了巧接了声应道:“素来皆道以茶代酒,今日妹妹就算以茶谢罪想来也是合了理。只是可惜了姐姐这难得的好茶,倒是最起色之时便是由了妹妹豪饮充了赔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