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松子端疑
到事情不对,当下便又行了几步,南枝问道:“姐姐?”

  仅是一眼示意她莫要在延英殿前开口,示意之下的南枝收声之后,秦疏酒这才领带着璃清的恩赏随后回了钟碎宫。

  陛下恩赏了新进贡的螺子黛,那可是好事,可是秦疏酒的面色瞧看上去却是半分喜意都瞧不见。原是看着那螺子黛甚是欢喜的帘儿在瞧了秦疏酒与南枝的面色后也知不妙,接过南枝递过来的螺子黛随后领了宫内的宫人们随自己下去,帘儿将那寝内留与秦疏酒与南枝。

  宫内已无旁人,南枝便开口问了,延英殿里赖昭仪与她同时出殿,此事总叫南枝心里头不安生,若是不问的话免不得多思。南枝是自己的心腹,有事当是要全盘告知与她,当下秦疏酒便将那殿堂内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当听了赖昭仪竟然奉了松子糕,且那璃清还赏了秦疏酒,南枝这心里头便是一惊随即说道:“竟是松子,姐姐可是食了?”

  “我若食了便不会还好端端的在这儿与你说话。”那松子于旁人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她来说却是要命的。那等要命的吃食,明知有害她怎会碰?秦疏酒没有碰那松子糕倒是叫南枝得以舒一口气,不过那一口气方才舒完南枝却是迷惑了,看着秦疏酒眼中多了一丝的疑惑,南枝问道。

  “松子,若是南枝没记错的话大小姐好似也是碰不得松子的,姐姐你说,那赖昭仪选在姐姐侍奉于延英殿的时候奉了松子糕,是何用意?”因秦疏酒忌讳,大小姐也忌讳,所以选在秦疏酒侍奉于延英殿时奉上松子糕,赖昭仪此行免不得叫南枝疑她心里头是否打了什么算盘。而秦疏酒也是想着这一处,毕竟璃清可是提过,那松子糕赖昭仪也有十来年没有碰过,那么久都不曾碰过的糕点这好端端的怎就来了兴致?

  突然起的兴致,可就免不得叫人多思了,不急语而是寻思着,秦疏酒说道:“是啊,她选在这个时候奉上松子糕究竟想做什么?这松子可是长姐大人所记恶的,陛下不是不知,赖昭仪应该知晓才是。莫非是在这宫里人呆久了,脑子越发不中用了,还是真藏了怎样的盘算?”

  细细轻语着,赖昭仪这突然的一事倒是叫秦疏酒猜不透,便是连着南枝也一块不解起来,开口问道:“那松子之事赖昭仪可是说了什么?”

  “虽是没有明说,不过也是道了一半,原先陛下倒也没记起那一事,结果叫赖昭仪那不经的提点倒是记上了。”十余年,也足以叫一个人将另一个人好些事都忘于脑后,若是没有人刻意提及许是不会那般容易的记起。可要是有人刻意的话,即便是深埋在记忆的深处也照可挖出。

  不管赖昭仪有意还是无心,她今日的这一份松子糕可是叫陛下记起了不少过往,不只是叫璃清动了怒,而且还陷了自己于谨难之地。

  自己也忌讳着松子,同当年的那人一样同样忌讳着,怕是那一刻璃清眼中所看到的便不是秦疏酒,而是当年的那一人。

  璃清最后扫落到身上的那一眼,现在记想起来秦疏酒那身子还微发了颤,冰冰的,冷冷的,邃得瞧不出任何思绪。因赖昭仪的缘由倒是害得秦疏酒道出了自己的缺落,说实的南枝还是有些担心,不免忧了问道。

  “姐姐,你说松子这一事可是会叫陛下疑了姐姐?”

  若是因为松子的缘故而叫人起了疑心,着实冤屈,南枝的担心倒也不见秦疏酒担心,毕竟这世道之上碰不得松子之人又不稀罕,即便雷同也难叫人想到那一处。眸眼微转随后摇了头,秦疏酒说道:“这一点我到不担心,人非圣贤有所忌讳之人也大有人在,即便相同了也说明不了什么。再说了,咱们陛下也未必想得到那一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