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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话听着可不大对劲,燕莫凌侧过头看着祥子,没有错过男子脸庞上,一闪而逝的红色疑云。燕莫凌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声大笑还是如何是好,这小伙子八成也是对妙妙动了心思了,哈哈,可真是有趣的要紧

  “你按着这个方子去把药抓来,这发烧得这么严重,怎得现在才来寻医呢,真是太粗心大意了!”老头子凌厉的语气,三分是真,七分是故意的,这老实的小伙子不禁吓,忙不迭地点头哈腰给赔礼道歉,将妙妙生病的罪过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倒也算是有担当的了。

  驼商的几人敲开房门,向祥子询问着妙妙的情况,祥子腼腆的笑笑,便随着大家伙而一起下了楼。、燕莫凌却是愣愣地坐在原地,神色略带着黯然。听得了妙妙其实只是那小伙子在路上遇到,心生怜惜而给带上路的。妙妙,哦,不!妙妙啊妙妙,你说,要是愿意将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男子,纵使平凡一生,那又何妨?为何为何三生三世了,却始终因着那一份执念而惹得自己一身的伤痕,一身的狼狈

  妙妙啊,有些人生来就不会爱的!你若是执意教会他,最终却会伤了自己的啊

  床榻上的女子,眉眼清秀,表情安详,似是听见了他的话般,却也似满足于自己那刻骨的执念,并且甘之如饴。

  燕莫凌轻轻摇摇头,他现世也不过是凡胎,纵然知晓着妙妙与男子前世的点点滴滴,那又如何,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想改变就能够的。

  例如,妙妙那深入骨髓的执念

  例如,容二少那与生俱来的冷漠

  楼下一阵喧闹,燕莫凌不经意地将视线投了过去,只见得客栈门口那领队的男子,高头大马,白色铠甲熠熠闪光,神色淡然地看着马下的众人,但无论是那丰神俊朗的容貌还是尊贵傲然的气质,这男子都有着让凡人自卑的资本。这不就是桀王容二少!

  燕莫凌心口一紧,想着容二少应该还不知道妙妙即是妙妙,那么若是看到自己在此,必然会起疑心,自己可不能让他见着自己!

  一代受人敬仰的神医,难得慌慌张张地抱着自己的医药箱就要使轻功飞身而去,后又想想更容易被发现,便打算从后门溜走,却未曾想到,那买药回来的祥子走的也是后门。莫说是有多巧了,一个慌慌张张,一个神色匆匆,两个人在后门门口撞了个照面。

  霎时,医药箱和各种药材撞得散落了一地。

  “咳咳!神医,您怎么走后门啊”

  “老朽多年的习惯!”好吧,祥子也不好反驳,忍着额上的痛楚,帮着燕莫凌收拾起了药箱,也没去怀疑这神医的不对劲,全当神医脾气古怪,便也领着药材回去熬药了。

  只是,祥子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客栈的大堂见到如此一幕

  “明叔,这是怎么了?”祥子困惑,他自是认得融城的县太爷的。

  轻轻将手中的药碗搁在一旁的案桌上,走向大堂的另一边那些个聚集在一起的驼商们。没有错过这压抑着的气氛极是古怪稀奇,视线不自然地看向县太爷身边的人,那个毫无疑问是整个客栈内最不容忽视的男子

  男子似乎在稍作小憩,细长的眸子轻轻阖着,面色冷然,身着白色铠甲,全身散发着不威自怒的气息,似乎男子生来就该是一个让人仰望的人,如此尊贵桀骜,让人不敢直视。祥子承认,自己在那一刹那,心底滋生出了小小的自卑感。再看着他身旁那点头哈腰,不停献媚的融城县太爷,祥子的眉峰蹙起,这男子是谁?!

  “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