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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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是个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地长大,是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阿爹和娘亲夫妻情深,家庭和睦,上头有个哥哥有姐姐,下面还有贴心的妹妹,机灵乖巧。她还有一个不曾见过面的未婚夫,是娘亲在她还是小娃娃的时候给她订下来的,据说聪慧不凡,一表人才。

  她自己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是天妒人怨的美好人生。

  但这一切在她坠崖的那一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被人贩子卖到了一个小山村,认了一个不学术书的村夫为父亲,甚至到后来,她还被所谓的父亲卖给了青楼做ji子。现实的悲哀一点点地腐蚀着她美好善良的内心,使她渐渐变得沉默寡言,渐渐变得冷漠了起来。

  偶尔也是听得那些外来商客,活着一些达官贵人说起嘉南段府三千金的事情,她也只是轻轻一笑,对这个同名同姓的姑娘略表同情,眨眼别又忘在了脑后。从没有想过自己就是旁人故事中的主角,自己就是那留着尊贵血液的段三千金。

  她在自己的周身竖起来一道墙,将所有人屏蔽在外。

  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接受了本不属于她的悲惨,一直安安静静地活着,依旧坚强地活着。

  杜子墨甚至偶尔会忍不住猜想,要是将事实真相告诉她,她会如何反应如何选择?说不定会一蹶不振呢她努力为自己竖起的铜墙铁壁顷刻间瓦解一地,她将会被现实刺痛,被绝望打击得一塌糊涂。

  面对那陌生的身份,陌生的尊荣,她可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何反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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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浔将段俊生关押了起来,对杜子墨道:“你的猜测果然没错,前几天我就已经联系过段二公子了,他人在洵城,应该也快赶过来了。”

  杜子墨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武浔便又问道:“你在愁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么?”

  杜子墨看向他:“她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的。”

  武浔皱了皱眉:“无妨,这种事情交给段二公子不就行了,反正这都是他自家的事情嘛。”他说罢,忽而又想起了方才杜子墨忽悠段俊生时候,那一本正经深情款款的眼神,顿了顿,用怀疑的口吻问道:“对了,你先前和段俊生说的话,应该是在说假的罢。”

  杜子墨勾着嘴角浅浅一笑:“你指哪一段?”他可连着哄了段俊生两次哩。

  五大三粗的武夫一向不是这斯文人的对手,被他饶得皱起了眉头,却又不好说他什么,只能挠了挠头,侧眼瞧他:“你不会真的对段涟漪动情了罢?”这人一向温柔多情的样子,但他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维护如此用心。

  明明只见过几面而已呀

  却听杜子墨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似乎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武浔,其实真要说起来,我很久之前就认识她了呢。不过她连自己家的事情都忘记了,肯定也将我给忘了罢”

  这一刻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着浓浓的失落,他的眉眼看上去亦是充满了忧伤。

  武夫撇撇嘴,刚想说“忘了就忘了,大不了再让她重新记住一回罢”,可一触见杜子墨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落寞,他倒也说不出别的话语了。

  再说这厢段涟漪和云笙二人又跑去了柳飘飘房间逗猫,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