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证明一下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妈妈连忙点点头:“我带大的姑娘我会不知道她的性子么,我们七娘虽然样貌不是极好的,但也少有她这么聪慧的姑娘,我们清一阁怎么说也是秦淮最大的两家花楼之一,这儿些年也没少有姑娘惹了事儿的,毕竟做我们这一行,你不去惹事儿,事也会自己来招惹你。只有七娘呀,什么事情搁她身上都能自动退避三舍的,可让我放心了。这一切的一切,正是因为七娘一心只想要赚钱,别的心思她的一点也没有的。”

  “是这样么?”墨道夫问道,语气竟比方才还要轻缓。

  这话是问段涟漪的,她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却不料又被妈妈抢去了话头:“对呀对呀,我们段涟漪呀,可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妈妈的语气很是骄傲,说着说着,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头众人俱是沉默不已,只听得她一人的笑声在房间内来回荡漾。

  却是越发地让人觉得尴尬和无声的恐惧。

  墨道夫默默的听着,也不打断妈妈,就在妈妈心底也有些慌了,以为墨道夫这人油盐不进,什么话到他耳里都成了耳旁风的时候,墨道夫终于开口了:“七娘,我一向喜欢你的,你也知道,你只要不做超过我底线的事情,我都能容忍你,今日我姑且信了你,只是今日之后你再不能见他一面。”

  段涟漪静静地听着,抬眼看着他,等他话音已落下,她便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唯恐点头慢了他就要反悔一般。

  墨道夫见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也不叫段涟漪起身,只让她继续跪在地上看着自己,他伸手揽过一旁的青瓷杯子,细细地啜一口香茶,许是觉得味道不错,他一个人默默地将茶水喝完了,这才站起身往外头走去。

  这回,也就算是放过段涟漪了。

  待他一离开清一阁,妈妈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体力不支地斜靠在墙上,一副随时都要扎到地上的模样。段涟漪上前将她扶起,小心地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轻声道:“妈妈”

  才唤了一声,就见妈妈硬是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纵然疲倦不已她也不敢休息:“快快让人去找温二少爷,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他来帮忙拿拿主意。”

  妈妈示意段涟漪让小厮去将温二找来。

  段涟漪心底不妙的预感始终没能退散了去,一听妈妈这话,连忙追问道:“妈妈,需要温二少爷拿什么主意?”

  “还能是什么主意,你被扯到了这种事情里头。自然得让你避一避风头才行呀,知府大人气成这般模样,不知道那个状元郎杜子墨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管是哪一边七娘你都最好不要再参与进去了。”妈妈的表情很严肃,柳七没法反驳,只好照做。

  温二少爷来得很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厮在路上多少和他提了一点,只说墨知府方才来过一回。

  墨知府常常来清一阁,且每次来只点段涟漪作陪。这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平素一直好好的,今日却不知为何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妈妈给他建议,最好让段涟漪对外称病,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一个是秦淮知府,一个是朝廷命官,两个都是身份地位不错的恩客,可要是让一个烟花女子将命也给搭进去,实在不值当。

  就算是烟花女子,命也是命呀。

  温二没有异议。这样处理也确实是好的,墨知府近来恐怕不会太有空,应该抽不出时间再来清一阁的,就算有。这么和他解释一番应该也没什么关系。怕只怕那朝廷命官又来纠缠段涟漪,这可如何是好,只能将段涟漪先给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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