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7
��堂傲抱着,听他呼吸,知他醒着,问道:“谦之,孩子好点了么?”

  北堂傲睁开眼,知他问的是谁,应道:“嗯。”

  “我听说好像是出了水痘……”言非离想起进城时听到的消息。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言非离听他语音与以往不同,忍不住反手揽住他,劝慰道:“没有大碍就好,如此大病过去,必有后幅。”

  北堂傲却是想起了真正的辉儿。那个孩子因是早产,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自己也没来得及多抱过他两回,便把他留在浮游居回了明国。谁知道那个孩子的生命竟如此短暂,还未来得及在世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仅剩的姓名都被别人替代。此时想来,心痛不已。

  自己实在是个狠心的父亲!

  他在人伦之常上,本就比别人都看得重,血脉延续,更是固执之极。想到痛失爱子,却无法宣泄,甚至连场像样的葬礼也不能给他办,这种痛苦实不足对外人道也,因着这点,林嫣嫣的许多作为他都可以容忍,因为他们同是伤心人。

  言非离见他面色如常,带着情欲后的慵懒,但眉目间却有些沉痛,问道:“谦之,你心里有事?”

  “为什么这么问?”

  “都写在你脸上。”

  北堂傲微微吃惊,“什么时候我这么喜形于色了?”

  “也不一定。”言非离支起身子望着他,“旁人未必看得出来。”

  北堂傲没有说话,吻了吻他的发鬓。不知为何,他尤其喜欢吻他两鬓那有些灰白的发色,初时是因着心痛,后来却渐渐变为怜惜。

  言非离见他不语,心里有些落寞。想来他和自己还是有不能说的话。

  北堂傲知道他在想什么,轻道:“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将真正辉儿的事慢慢说了。

  这件事他压在心中久了,渐渐积郁成疤,连着骨血,此时揭开,真是伤痛之极。

  言非离听完,不仅心下恻然。他知北堂傲极重血脉,而且十分喜欢孩子。想起当日那个真正的辉儿,也是极得他疼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北堂傲轻笑,“非离,你这话说得言不由衷。”

  言非离喟叹道:“言不由衷又怎样?我怎会愿意你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若是可以,我倒宁愿自己为你……算了,何必说这种话,她也是个可怜人。”想起自己战场失子,倒有几分理解林嫣嫣的心情。

  “你又不是不能生。我和嫣嫣已经不可能了,倒不如你再帮我生几个。”

  北堂傲本是玩笑话,却见言非离一下子白了脸色,想起他生产时的痛苦之状尤胜女子,忙道:“我随口说说的,别当真。再也不要你生了,何况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怎么了?”言非离见他吞回后半句,又看他神色,已明究竟,“难怪你每次都、都……”

  北堂傲点点头,内疚道:“都怪我当年糊涂妄为,让你身体受损,至今不能痊愈。”

  言非离笑笑,“这也没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伤势没有受过,倒会被这些小病打倒了?何况那也不是你的错。”

  “不要小瞧这病根。”北堂傲皱眉道:“你的内力毫无长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