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9
  到通往这边楼道所有路口的位置,默默等候。

  手机在掌中翻来覆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遍,一遍,又一遍……

  江苏移动以它的固有频率,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同样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努力消耗着一分一秒缓慢流逝的时光。

  手机终于没电了。

  生怕错过了正在等侯的电话,他有些手忙脚乱地赶忙换上备用电池,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掌心腻腻的冰冷汗水,沾湿了手机外壳。

  而他的额上,也开始渗出冰冷的汗水,巨大的惊惶和不安潮水一样席卷过来,像每一次午夜醒来时的噩梦,让他呼吸艰难。

  他慌忙打开窗户,倚在窗边大口大口地吸入凌晨清新的空气。

  扑面的夜风,依旧拦不住鼻尖渗出的细细汗水,早让他失去了原来的淡定从容,波澜不惊。

  每个人都有他生命中最脆弱的时间段,最不堪一击的柔软处。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无法掌控自己命运走向的悲哀和慌乱。

  寻找(一)

  第一次出现异常时,他还没满周岁。某天傍晚,他忽然浑身冷汗,大哭不止,凭人怎么哄也不理,就向祖父母要着他的父亲。

  那天,刚和母亲办完离婚手续的父亲,死于车祸。

  后来祖母提起时,总是流泪不已,说他从小就是个有灵性的孩子。

  他不认为自己有灵性,只是相信人类对于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总有着天然的感应,只是有些人强,有些人弱而已。

  成年以后,盛枫的死,母亲的死,到最后是和fay的永别,他都曾隐约有过这样的预兆。

  fay出事的时候,他正在礼堂等着她去参加他们班的毕业典礼。她说,要亲自给他拍照,把他最意气风发的形象永远保存。

  可她一直没有出现。

  林茗也就这样不断地打着电话,听着法文的关机提示。

  后来的毕业照上,他脸上虽然浮着很淡的笑,可眼神很飘忽,放大了,甚至看得到渗出冷汗的鼻尖,白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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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智瑜打过两次电话过来,问水凝烟有没有回来;而他也打过好几次电话过去,问他有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但到凌晨四五点时,两人都有点绝望了。

  原智瑜开车回到了楼下,把车子和林茗的并排停了,走出来看一眼林茗发白的面容,脸色也很不好看。

  “不知江菲醒了没有,我们得问问清楚,凝凝还有多少谈得来的朋友,是不是住朋友那里去了。”

  “江菲……估计没那么快醒。凝凝的性格别别扭扭,朋友并不多。”

  “哎,问问她妈去,也许知道些。”

  “水伯母有心脏病,经不起惊吓。”林茗吐了口气,“就为这个原因,江菲才让我装作凝凝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