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他淡淡地道。

  “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笑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以后不准你说那些事情了。”

  他也笑笑。

  “我从来都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我其实想听你跟我说。”他慢慢地说着，寻找合适的措辞，“我一直很想了解你，可是我总是没有听你说过什么你内心的真实感受。我知道我的脾气和精神状态都很糟糕，而且我觉得你不应该不开心……所以到最后都是你反过来照顾我的情绪。”

  “心理医生作用有限，我也不懂该怎么帮助你，所以只能顺着你的意思了。而且后来你放弃治疗，我很担心你。”林星泉若有所思。

  “现在都重生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他不以为然地笑笑，“尤其程琳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恩，只剩下罗清芬了。”

  “她的日子也不久了。”君怀风嘲弄地道。

  林星泉不再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他，用一如既往的，藏着深深的着迷和眷恋的眼神。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

  “你看，又是我在说话，然后你顺着我说了。”

  “那我要说什么呢……”她居然显得有些困惑，微微皱着眉想了想，才道：“如果是前世的十六岁，我想，那时候，我应该是非常非常想说，甘霖高中对于我来说真不是个好学校。”

  他心中不由得一颤。

  可是，“对不起”都翻来覆去说了多少遍了，有用吗？没有用。

  于是他只好沉默地听着。

  “不过我也或许该感谢那些事情，如果不是那些事情发生了，我也不会看透那些人。看透那些事情。你知道的，我十五岁的时候，真的是个非常自我又自负的女孩子。怎么说，虽然我家里没有钱，但是爸爸和哥哥都把我当做宝贝，我的成绩也都是在同学里数一数二的。后来遇到你，你那么优秀。我依然觉得我配得上你。我一直觉得你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但是甘霖的这些事情，及时地泼了我一盆冷水，于是我知道了。你再爱我，我也得学会在你的这个阶层保护自己，让自己更强大。而且，你并不能总在我身边。后来我甚至发现。比起我需要你，你确实更需要我。而现在。我已经足够强大了，虽然，还不是没有弱点。”

  他沉默地听着，最后笑了起来。

  是的呢。虽然有时候她会脆弱，会迷惘，但是。她的心灵，早已习惯了强大。

  只是。他不想再看到她在疲惫的时候，依旧一个人面对所有了。

  “有时候你可以不要那么强大。”他轻声道，“到我怀里来就好。”

  “我会一直在你怀里。”

  甜言蜜语又再度出现了。他失笑地摇摇头：“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应该去写言情小说。”

  “我写过啊。”她也笑了，“不过不是言情。”

  “那是什么？”

  “玄幻女强……”

  “……你也太有才了……”

  凌晨三点，他和她半拥着走出了咖啡馆。在夜色沉沉之中，穿过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这一段路途，他的车驶向家的方向。

  回到家，她已经困倦得沾床就想睡，却依旧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