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
  第二级是不卑不亢的「公事级」。她会倒来一杯清茶,请女主角在椅子上等,并客客气气丢下一句:

  「经理出差去了,他会在明天上午进公司,如果你有充裕的时间等他,待会儿我们下班时,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下。」

  然後,埋首工作,无视於她的存在,假装她是会客室里的活动摆饰。

  第三级就是让人扯肝碎心的「奸险级」。这招专门对付那些贺耕尉已经厌烦到极点,却又死不肯放手的女人。

  方法很多不胜细数,因为那些女人早也来、晚也来,出现频率比电视新闻快报还频繁,所以要不时发明新招术来应付。

  「奸险级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对那个温柔的小白兔厌倦了,不是吗?」

  「佩服你的观察儿!你用什么方式让她伤心欲绝?」趁红灯休息,他转身问。

  「我说你列医院做aids筛检。并且十分哀伤的希望她留在你身边、陪你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日子,不要像前面几个女人一样,一听到你生病,立刻脸色苍白转身就是,无情又无义。」

  「你真狠,破坏我的名誉还脸个红气不喘。」他笑了,她是他的开心果,有她在,再多的烦心事都会变得好玩又有趣。

  「我要不够狠,哪能帮你摆脱那一堆风流债,难不成我能申请公款,去买ddt来驱赶掉这堆黏人的苍蝇吗?反正你的名声已经烂到底了,再多烂几遍,也不会行太大的差别。」她说得理所当然。

  「有道理!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加强语气地拍拍他腰间的小手。

  「知道我好用了?有没有感到『物廉价美』、『赚到了』的喜悦?」她瞠大眼骄傲以对。

  「甄若若,你很乐天耶!有没有事会让你担心焦虑,让你伤心悲愁?」

  「多了那些情绪又不会让自己更好过一点,我干嘛拿那些悲悲愁愁的来为难自己?」

  她不能不乐天啊!因为一伤心,她就会心律不整、一心律不整,就要住进医院,她又不呆,住医院要花钱的咧,让「痛心」再加上「心痛」,她不伤痛欲绝才怪!

  「有道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哪类?花心类?涩情类?风流类?她不苟同他的话。

  「我们都是享乐主义者,抓住可享的快乐,永远都不让自己为难。」

  「接下来你不会来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硬要扯找去喝一杯吧!」

  跟他一起出去?她的智商还健在,要是被他那票美女拥护者抓到她还有命吗?何况……他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爱上的男人,对他……保持距离,才能策得安全。

  「有何不可?五点我到学校去接你下课,然後带你去吃一餐好的。」

  他喜欢她的说法,最好喝到酒酣耳热,再玩玩「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舞?和若若跳舞?算了!快快打消这个念头,他还没打算让自己的脚提早报废。

  「可不可以折现?」她试探性地问。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她是有一分颜色,就能开起染房的人,要照惯例给她三分颜色,那还得了,跨国际的若若染房组织就要开幕大吉了。

  「知道了。」她有气无力地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