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来讲去都是大家听过的料。”

  一群人跟着起哄。

  “对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可讲啊？”

  “……”

  说书先生不急不慢，似乎早有打算。他脸色不变，神秘莫测地摇了摇扇子。

  “若是我说，我要讲的是督军府中的秘密，算得上新鲜事吗？”

  茶馆里静了一会，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他满意得很，继续开始讲述。

  “话说督军夫人貌美无双，才华出众，但她身上有一个很大的疑点，那就是她的身世。”

  叶楚搁下了茶盏，抬眼看向那个说书先生。

  “叶楚只是生于江南地区的孤女，但陆三少怎么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女子？”

  “我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真相。这督军夫人，来头可不小啊。”

  说书先生环顾四周，吊足了胃口后才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宣告破产的富商叶家吗？”

  “叶二小姐，也叫叶楚。”

  叶楚眼神一凝，反而笑了一下，嘴角的笑有些冰冷。

  这时，门口停下一辆黑色汽车，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茶馆。他穿着军装，压低的军帽底下是一张清隽冷峻的脸。

  那个男人，一双眼睛清亮分明，目光深邃，鼻梁修挺，下颌的弧度完美流畅。

  他的气质冷冽至极，他扫了一眼，茶馆里顿时没了声。

  那是督军陆淮。

  陆淮目光微沉，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这里。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叶楚身上。

  瓷青色旗袍彰显了她的身材，纤白修长的脖颈、致的五官、莹白的肌肤……每一个地方都生得恰到好处。

  陆淮朝着叶楚走去，用身上的军装盖住她瘦削纤弱的肩膀，旁若无人地搂住她的腰。

  低沉的声线，却因为她的存在，不由得温柔了起来。

  “夫人，我们回家吧。”

  茶馆中的人蓦地呆了，眼睁睁看着那辆汽车离去。他们怔住，再也没人去管先前说书人讲的那些是非。

  他不近女色，却只为她折腰。

  两人进了车里，便再无任何肢体接触。陆淮开车，叶楚安静，没有交流，一如往常。

  交易便是交易，所有的恩爱只是演戏罢了。

  雨已经停了，黄昏时分，天色愈发黯淡。汽车开到了上海有名的公馆区，长而宽的街道上皆是花园洋房。

  地面上残留着水迹，叶楚的高跟鞋轻声落下，陆淮也下了车。

  他们来到了一幢青砖墙的洋房外面，外墙仿佛刚刚翻新过。据说前几日，某高官的外室住了进来。

  这里曾经是叶家公馆，是叶楚住过二十多年的地方。叶家在上海商界有一席之地，她从小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姑娘。

  自她十六岁后，那个仇人的出现，使得叶家逐渐败落。父亲自尽，母亲郁郁而终……这时，叶楚的自我意识觉醒，发现她之前经历的人生其实是一本小说。

  这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