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于白眼大笑起来。

  “嘎嘎嘎……”

  于白眼笑得像鸭子，原本就上翻的白眼，完全翻成灰白死鱼眼。

  “卵娃怒了啊！”

  “哈哈哈……”

  几个无赖跟着大笑起来。

  也难怪人家要笑。几个无赖，都是十六七的年纪，个子都比刘芒高出半头以上，又是常年在乡里偷东摸西，惹事打架，怎么会把瘦弱的刘芒放在眼里。

  “卵娃要打人！好吓人啊！”

  “卵娃拿着棍儿棍儿啊！咱们是不是快跑啊？”

  又是一阵嘲笑。

  于白眼笑到岔气，挣扎了半天，终于把小小的黑眼球归了位。

  “都别笑了！”于白眼忍住笑，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卵英雄要打咱，咱跑得了吗？”

  几个无赖赶紧作出哆嗦的模样，很配合地摇着头说“跑不了”。

  “那咱们还不赶紧伸出脑袋，让卵英雄打个爽快？”

  “对对！”

  几个无赖一起伸长脖子，把脑袋凑向刘芒。

  “卵英雄手下留情啊，别打死俺啊！”

  “哈哈哈……”

  “嘎嘎嘎……”

  几个无赖像乌龟一样，脑袋伸到刘芒面前，晃啊晃……

  “小爷敲碎你们的龟－头！”

  刘芒暴怒了，抬手就打。

  “啊！妈呀……”

  一声惨叫，于白眼捂着脑袋瘫到地上，手指缝间，淌出血来。

  “啊！”

  众无赖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刘芒真的敢下手！

  “打死他！”

  “打爆这娃的卵！”

  几个无赖扑了过来，拳脚雨点般砸落。

  刘芒那里能躲得开。

  躲不开就拼了！

  刘芒“嗷嗷”狂叫着，手中的木棍胡乱舞着。

  “啊……啊……啊……”

  突然，三个无赖都弯下腰，手捧肚子，十分痛苦的样子。

  刘芒已红了眼，得了机会，怎能放过。

  无赖们被打得吱哇怪叫，鬼哭狼嚎，捂着肚子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别打，别打啊！”老娘郭氏踉跄地冲出来，死命抱住刘芒的胳膊。

  刘芒拼命一挣，挣脱了母亲的拉扯。

  郭氏被拽倒在地上，双手拍打地面，哭嚎起来：“我儿摊上人命，我可怎么活啊……”

  娘亲的哭嚎起了作用，刘芒赶紧过来搀扶老娘。

  几个无赖吃了苦头，滚着爬着跑了……

  ……

  老爹刘满拖着瘸腿，大声吼骂着无赖，连打带轰地把刘芒推搡进屋，关上房门。

  外屋，老娘哭哭啼啼，老爹咒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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