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刚点了点头：“今天没到公司去？”

  “没有，愁都愁不过来呢！”

  “什么事能让你发愁？哪个不知道你是快乐天使？”

  “哎……你不知道，我的货在巴黎出了点问题，那些经销商只赊货不肯付钱，你说眼下这钱是这么紧张，不愁行吗？”

  “去去去！给我们泡杯茶，然后把那个棕竹和发财树浇点水，再看着点那条狗，这家伙往往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窜出来！”

  陶晓霞一边泡茶一边数落：“还发财树呢，不赔钱就不错了……”

  给他们倒完茶，陶晓霞就出去了。

  屠大成说：“我们谈正事。”

  阮刚望着屠大成，单刀直入：“告诉我，那么多的贷款到哪里去了？”

  “呵呵……”

  “你别嘿嘿，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给我说清楚！”

  “你知道，工地上‘三通’就花了不少钱，另外拆迁，基础设施建设又花了很多……”

  “那也没有那么多！”

  “吊车一转，日耗斗金啊，这你不是不知道……”

  “那你的帐户上也不至于只剩九百多块钱吧？”

  “你让我说实话？”

  “当然。”

  “我把钱借了一部分给飞天了。”

  “屠大成，我们当初可是有约在先的，贷款要专款专用，可你现在却挪作它用，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他妈知道火车站要改址吗？它这一改不要紧，我投入的几千万怎么收回？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啊！这是天灾人祸，是我屠大成背时倒霉！我还能说什么？我退出历史舞台，我申请破产还不行吗？”

  “你借给飞天多少钱？马上要回来，先把贷款还一部分……”

  “我当然想抽回来啊，可是被陶冶采购了丝和丝织品以及纺织原料了，现在都在巴黎呢！我们中国人不讲信用就算了吧，没想到老外也他妈的不讲信用！特别是住在巴黎郊区的中东商人，有的甚至欠我们一屁股债，你猜他怎么样？他蹓了！”

  阮刚紧锁眉头：“我说屠大成，你给我唱的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