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鸿门樽前计 - 第23话
�同有尾面授,将藻圭镇虫迹尽报。

  有尾跟弄丹正对红果糖球摊子指手画脚,陡地,有尾自觉有异:其马上身姿未改,身下火龙驹却径自徐徐独行而去;弄丹似是不查,正于马上,身侧虽已空空,仍是侧目笑对,言谈不止。有尾愕然,身后知日宫队伍接连穿身而过,无一错漏。

  “这是为何?”有尾抬手细观,又将两手摩蹭一番,未见出奇。

  “你无不同。”洪音陡起。

  话音刚落,有尾已是缓缓落地,稍一定睛,见一白发老叟悄然出现,须发未得与青黑周旋半分,着紫金蟒纹披风,立身白雾,蒙蒙不辨西东。

  “何人?发生何事?”

  “过往难追,缠神则困。”

  “何意?”

  “一个时辰,足矣。”老人言毕,上前扯了有尾胳臂。

  有尾顿感一力,且蛮且巧,紧紧扼身。有尾惊怖,正欲呼叫,扭头见目荣华正于市集转角。有尾心道:却不知其对此异可有觉察?目荣华早见有尾所历,却不着急,缓从身前摊上捡了几粒长生果,剥了一只,便将果壳朝有尾方向丢掷,一目微动,眨眼传义。有尾领会,朗声缓道:“功法神妙,实难匹敌;既难自保,只得相随。然一时半刻,约莫一个时辰,迷雾当散。”

  老叟不应,径自疾走。即至街口,此人将披风一挥,裹了有尾在内,一瞬无踪。

  目荣华紧步跟来,已失两人行迹。心下暗道:控时之术,果是不凡。掳走有尾,必有所求。

  “害命非其所欲,近虎方可谋皮。”目荣华一念至此,又剥了粒果子扔进嘴里。

  待有尾从那宽大披风中钻出,不过盏茶功夫。有尾四顾,见此处乃一溶洞,阴风四起,寒气迫人。

  再一定睛,见身旁三人,具为妖相:一白衣女子其臂如树,一青衣男子其尾如狐。余下那位,便是那白发老叟,此时有尾方得见其本相——老叟腰下无腿,唯一黝黑蟒尾,尽处伸至洞外,足见其长。

  此地,正是愚城不言堂。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苦相残?”

  那老者不应,倒是青丘媚道:“你这小妖,嘴甜得紧。”言罢,将那狐尾前伸,覆在有尾背上。

  有尾稍感温暖,心下计较:事已至此,缩手缩脚也是难逃,反倒失了阵势。这便将心一宽,既来之,则安然处之。念及此处,有尾席地,盘膝而坐,两手使力,将毛绒狐尾抱在怀内,笑道:“善矣,美矣。”

  青丘见状,哭笑不得,稍一抽尾,便感有尾使力弥重,念着气度姿容,青丘稍叹,无奈立于一旁,且随有尾去了。

  “弄无悯带尔返知日宫,却不知尔有何本领?”溶洞高处暗中一洪音骤起,厚重威严。

  “城主!”堂下三人齐齐作揖施礼。

  “卸甲,此番回城,携此大礼。”兀不言褒赞。

  “谢城主。”老者躬身。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足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夸奖倒是实心,“却不知能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兀不言不再言语,卸甲见状缓道:“控时之术。于你,光阴如常;于他,遁入虚空,寸阴不存,时日似是前行,实则停滞休止。一个时辰后,他们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