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活着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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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千秋又嗯了一声,“那时候你哭了没?”

  “没有……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是难过得哭不出来了吧。”齐砚叹口气,默默擦掉眼睛周围的水,擦完了才发现贺千秋的衣服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不好意思地帮他抻了抻衣襟,象牙白的布料上布满了水迹。

  贺千秋干脆脱了上衣,给他擦脸。

  齐砚很不好意思,低着脑袋让他擦,“抱歉,我……”

  “我很高兴,小砚,”贺千秋说,吻了吻他散发洗发水橄榄香气的头发,“原来你撒娇是这个样子。”

  齐砚:“……老子没撒娇。”

  “好,好,没有。”贺千秋宠溺抚摸他脑袋,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的胸膛缓慢起伏,心跳声沉稳宁静,齐砚听着听着,打了个哈欠,“好想做……”

  “嗯?”贺千秋轻轻抚摸他后背,隔着单薄柔软的t恤,一截一截抚摸脊椎骨,一直摸到尾椎,细细的呼吸声传来,贺千秋低头看,这小子趴他胸口睡着了。

  齐砚睡前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决定不原谅那个男人。

  所以当李四再次提醒他那个跟踪者时,齐砚面无表情地说:“不用管他。”

  没过两天,那个跟踪者就没再继续跟下去,齐砚如释重负,却觉得心里空得要命。

  血浓于水这句话在他身上完全就是胡扯,他可是半点没感受到。没有血缘关系的贺千秋把他养大,照顾他关心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对他不闻不问,连出来相认都不敢。

  谁要是现在跟他说父亲的生恩,他肯定一话筒砸上去。

  这之后的几天,他继续排练,回了训练基地,独自用舞蹈室,独自用练声室,罗一平跟两个保镖忠实地守在门口。

  蒋曜跟几个学员想见见他,被罗一平拦住。蒋曜还笑着跟他插科打诨,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哟,不是吧,一平哥,去年我们还跟小砚哥斗舞呢,现在连门也不让进了?”

  罗一平叹气,只好说:“小砚最近工作量太大,压力也太大了,等他轻松点再说吧,啊?”

  蒋曜跟几个同伴彼此交换了一下视线,笑得更热情了,将罗一平朝外挤,“那就更应该让小砚哥跟我们轻松一下了。”

  罗一平被挤得一歪,只好任他们往门口去。结果两位保镖同志安静无声,并肩而立,将练声室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蒋曜看着是进不去了,皱了皱眉,旁边一个少年就拉了拉他袖子,“走吧曜哥,人是大明星,忙得很。”

  几个学员很快走了,蒋曜留在最后,拿了个优盘给罗一平,“一平哥,能不能帮个忙,把这个拿给小砚哥。这是我们第三届学员的原创歌,想听听小砚哥的意见。”

  罗一平接手里,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会转交的,不过小砚最近真的忙,年底了,又是演唱会又是广告又是节目……”

  蒋曜僵硬地笑笑,突然从罗一平手里拿回了优盘,“那,还是算了。”

  罗一平觉得不太好,又从他手里抢回优盘,“没事没事,我尽量催他。”

  “真不用了……”

  两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客客气气地抢起来。

  齐砚练完唱,自己都觉得每首歌都透着忧郁,反省了一下决定求助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