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诗意与梦想
一切已经解决了。

  解决之后,也就没有人再需要弥赛亚了。

  这么想的时候,强烈的不甘心涌上心头,齐砚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贺千秋却说:“即使如此,仍要高歌。”

  这是《夏蝉》副歌部分的一句歌词。

  辽阔而猛烈、有若一道飓风的旋律乍然在齐砚脑中腾起,像闪电冲刷全身。

  他深吸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满脑子都被那些悦耳、脉动的音符给充满,歌声想要从心里、血液里往外蹦,连什么时候挂掉了电话都不知道。

  齐砚只顾着轻轻打着拍子,小声地哼唱。这一次像是水到渠成一样,热情毫无阻滞地宣泄。

  又练习了两遍,小伙子两眼一亮,兴冲冲地跑回了化妆室。

  他之前待的地方是工作区走廊的尽头,走掉以后,跟着就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附近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定制西服是意大利款的,意大利西服以轻巧纤细,花样繁多著称,可仍然无法缓和男人的锐利气势。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柄出鞘的匕首,闪着冰冷而锋锐的光芒,像是要把所有靠近的人刺伤。

  要是齐砚看见,不知道是会吓软腿呢,还是直接一拳揍过去。

  这人自然就是唐钺。

  上辈子齐砚没参加四强赛,当然没在电视台出现过。

  唐钺身后的青年稍矮一些,放低了声音小心提醒,“唐先生,开会的时间到了。”

  唐钺略略点头,依然看着走廊外头,齐砚早就跑得没影了。

  他原本是来开会的,却被那人的歌声吸引,虽然压低了声音哼歌,普通人应该不会留意,但唐钺天生就对音乐极其敏锐。

  那个青年全身洋溢着阳光,柔和,温暖,生机勃勃,像一株发着光的月桂树,有种令人愉悦的能量。

  无论从字面意义还是象征意义来说,都是和他截然不同的物种。

  唐钺一边走向电梯,一边随意吩咐了句,“去查查那人。”

  青年眼神略略一暗, 表面上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

  蝴蝶效应越扇越大,连这两个人的相遇过程都完全改变了。

  这变化会带来怎样的影响,目前还没人知道。

  贺千秋摘下耳机,把喷水壶交给保姆,转头就看见自家蠢弟弟抱着抱枕靠沙发上,正一脸嘲讽看着他。

  作家大人面不改色:“有事?”

  贺千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上次你不是说,因为那小子总是跟知了一样聒噪,所以写首知了的歌给他吗?刚刚又编出这么一通文艺谎言,大哥你脸红不?”

  “小朋友需要梦想,如果告诉他真相,那小子会哭的。”贺千秋边说边走过去,利落揉乱他脑袋,神色泰然自若。

  贺千明惨叫,飞快地从沙发上滚开了,“我的头发!你又弄乱我发型!大哥我跟你没完!”

  贺千秋似笑非笑坐下来,保姆给他送上红茶,他边喝茶边惬意沉进柔软的皮质靠背里,“在我地盘上,想怎么跟我没完?大明星这么闲,不工作?”

  贺千明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