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药
;林婉往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叹息,“我就想吃口肉,让我多咬几口......很难吗......”

  她的确是想裴远了。把误会挑开,顺便撒个娇,他一向对她心软,到时言听计从,被拐到房中床上,该干什么都听她的。

  要再这么僵持,林婉也不管了,直接生扑了他就是。

  翠缕忙道:“小姐别急,我现在去嘱咐厨房,小姐想吃什么?”

  东哥也看不过眼,“我看这么着不行,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咱要不——”

  尾句截断得十分有水准。

  好妹子,正对我心。

  林婉的眼睛倏地亮了。

  接着又有别的顾虑。想到裴远说自己不行那回,林婉的思绪开始往岔道上拐,猜测他现在能不能行。

  再拐一点,有没有可能他主动分居的那些天都......不太行。

  这是两口子被窝里的事,本来林婉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说。可她现在急需军师,忍不住委婉道:“你们说那个......要是他不愿意,怎么办?”

  东哥:“......”

  东哥眼神奇怪,“小姐的意思......姑爷不能,那个?”

  翠缕脸红半边。

  她把脸朝像荷花池,小声,“......这种事还是要请郎中慢慢调理。要依我说,不如把杨郎中请来,给姑爷瞧瞧。”

  “那不行。”林婉一口回绝。

  裴远那个自尊劲儿,真说给他诊治男科,不亚于把他的脸放在脚底踩。

  叁个臭皮匠围到一块儿,琢磨如何合理快速解决林婉的感情问题,在最短时间内把她矜持的夫君吃干抹净。

  叁人小声密谈,争论半天,林婉想起听看过的各种偏方,下定决心道:“还是直接找杨郎中说,让他配些温和温和滋补的来,别伤他身体就是了。”

  出宅跑腿拿药的担子自然落在了东哥身上。

  午后,林婉择个由头跟门房说,把东哥放出府去了。

  杨郎中的生药铺在城西,店铺里除了他,还有新雇来的两个年轻小伙,既是学徒,也是伙计。

  两人来的时间不长,虽然手脚勤勉利落,医术却只得一点皮毛。杨郎中怕出状况,每次出诊开方几乎亲力亲为,只让伙计协同打下手。

  这日午后杨郎中看视过一茬病患,忙碌半天,在药铺大门口立了暂休的牌子,正惬意地靠在凉椅里品茶,忽听门外风风火火,伙计边拦边急,“姑娘,姑娘!家师正在午睡,您再等些时候吧,真不能进去!”

  “拿了东西我就走,杨郎中怎么还这样拖拖拉拉?”

  这把熟悉的女嗓,险把杨郎中刚留的两撇胡气翘了——林府小姐身边那不懂事的大丫头,半点不知尊老,每次见他,就在身边耳底下絮叨,嫌他做事温吞拖拉。

  老杨郎中也有脾气,给人说久了也恼,但做郎中这一行,知道怒火伤肝不利健体养生,也不能反口,时间太久忍除了后遗症,只听见东哥的声音,就吹胡子瞪眼。

  老杨郎中瞪眼嘱咐在旁煎药的另个伙计,“就说我睡着了!”

  小学徒刚答句师傅放心,东哥闯进来。

  杨郎中闭目竖起耳朵听,心里也虚,怕东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