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也要在这里做心理咨询？”路梦瑶把眼罩摘下来。</p>

  “这是团队建设的一部分。”山村贞子温和地回答，“这对于我的能力成长来说很有帮助。”</p>

  “……”路梦瑶默默地把眼罩戴回去。</p>

  “您可以开始了。”</p>

  “我并不想分享什么童年体验、什么情感经历之类的。”</p>

  “所以？”</p>

  “我打算就这样躺一会儿。”</p>

  “……”</p>

  “有件事情其实很有趣。”路梦瑶若有所思地说，“最近我发现自己对于权力的渴望似乎有些消退了。我是说，成为一名神魔之后，我的那些执着。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达成了。我花了一段时间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我现在算不算已经走到了山顶’？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毕生的志愿已经达成，而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并没有考虑过，在‘登上山顶’之后，我应该做什么。”</p>

  “我还以为你为任何事都做好了准备。”</p>

  魔法学者在眼罩下扬了扬眉毛。</p>

  “大部分时候是的。然而我并没有意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段时间里我们忙着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甚至让我无暇考虑自己的人生……我倒是写好了遗书。为了避免一些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p>

  路梦瑶沉思了一会儿。</p>

  “最近苏荆的亲昵态度似乎也有些改变。”</p>

  “嗯？”</p>

  “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性关系……大部分时候，驱动他们的感情不是单纯的。而是控制与权力的表示。而我和他，一直在争夺这种控制与权力。苏荆这个人的一个劣根性，就是他必须用这种方式去确认自己对于女人的控制，当然，几乎所有男人都是这样。他的这种冲动包裹在炽烈的情感之下。对我来说，与其说是一种情感交互的渠道，不如说是一种竞技运动。”</p>

  “你的想法还挺……特别的。”山村贞子承认路梦瑶说得有道理，“不过据我观察，你‘赢’的次数并不多。”</p>

  “晋升神魔，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影响足以影响生命的大事件。对我们几个都是。”路梦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当然，作为神魔的我在一丝不苟地运作着源点的力量，然而作为‘路梦瑶’的我，却会为这份力量而感到迷茫。我坐在这座雪山的山顶。品尝权力的滋味……开始幻想，在山的顶上，会不会有一处更高的地方？”</p>

  “或许？”</p>

  “很快，我们就会爬到那里。而在这之前，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己或者同伴丧失了斗志和斗心。”路梦瑶握紧拳头，“我们的确成就了神魔。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征程的终点。在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前进的理由，而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p>

  “是位面旅者吗？”</p>

  “很好的双关。”魔法学者赞许道，“最开始的‘位面旅者’，那个只有五个人的‘位面旅者’，与现在的‘位面旅者’，拥有上万名冒险者的冒险者集团。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