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别累着,也别再受伤了,好不好?
��张大额缅币,今晚,她拥有为他们挑选食物的权利。

  不远处,两个高大强硕的缅甸男人背倚礁石,湄公河畔,风丝拂过十九岁的年轻狂傲,兜里手枪待命,子弹上膛,成为他们煞气丛生的资本。

  “你不跟过去看着?”察颂勾开啤酒拉环,稀奇兄弟一改往日寸步不离的作风。

  “颂,她长大了,我老婆可不是需要看管的毒贩。”霍莽单掌提着易拉罐,话是这么说,可视线仍紧随小妻子纤柔倩影,偏离不开半寸。

  “军区传来消息,诺帕跑了。叁天前坐直升机偷渡飞去泰国,飞行员和随行卫兵被雇佣兵半路截杀,一个活口没留。”说罢,察颂肃面凛然,转身望向河面粼粼波光。

  话锋急转,霍莽眸中骤然化为狂风暴雨,凶狠尽显,手里易拉罐瞬间于掌中挤压变形,残肢破碎落于地面。

  “跑?”他戾声反问,俊面冷笑,“跑了也好,老子现在腾不出手追到泰国杀人。”

  “当初诺帕极力阻止你上拳台和阿德斯对战,我他妈还以为是体恤部下。现在看,应该是让阿德斯赢叁千万奖金扩充雇佣兵军备。”

  察颂怒而振臂,奋力将手里易拉罐抛入河水,激起涟漪,“从两年前,诺帕就开始算计咱们仨!弄死图昂,逼你离开军队,剩我一个,熬死为止!”

  怎么不怒,如何不恨,就算立时追去泰国一刀斩了叛徒,也难以消弭这两年,他们对图昂的愧疚。

  枪决惨状历历在目,图昂临死前,笑着说,下辈子,还愿意用后背给他们挡子弹。

  连察颂都无法释怀,更何况亲自执行的男人。

  霍莽黑瞳掠过荒凉,脊梁僵硬,掏出裤兜烟盒,打火点燃,叼进唇间,白雾升起漫过眼前,视野内,娇艳姑娘莞尔浅笑,手提几个塑料袋子,向自己徐徐走来。

  冲天怨怒也就此湮灭。他有家,有老婆,得顾着自己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