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往往都比较有个性
�在初次照面之际就被群杀殆尽,当时的魔族使用的都是魔王军的旗帜,连兰斯皇子也没见过专属那名魔族的家徽。

  “阁下你确定?”格里尔问。”是的,我没有认错。“比利德子爵说,“我的先祖是一百九十四年前的生还者之一,他曾与法塔雷斯陛下同行,归来之后的他在家族秘史中记下了这个标志……”

  “如果这是属于他的塔,”索拉利斯说,“这意味着什么?”

  “……”兰斯皇子没有回答,他在权衡。

  亡灵法师看着面前这座耸立如世界尽头般的高塔,电光照得他脸色一片青白,他再度开口道:“如果不是那名魔族已经死了,因此属于他的这座塔留在了这个世界,”亡灵法师说,“那就是他还活着,就在这里,刚刚苏醒不久……正在向我们走来。”

  封禁师抬起头,在一阵阵低沉的雷声中,金属的碰撞声空灵得近乎飘渺。

  铃……铃……铃……

  “什么声音?”有人低声问。

  就像锁链或者别的什么拖在地上,随着谁的脚步移动的声音。他们的左右身后都没有异常,声音来自塔中。

  “不管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这次确实该做最坏准备了。”索拉利斯团长说,提高了声音,“所有骑士!列盾阵!法师和奥术师默存法术!”

  这个空间一直维持着微凉的温度,持剑举盾拦在前面的骑士额上却滚下了汗珠,紧张比等待更耗力。那个金属拖曳声仍轻轻地回荡在空气中,只有侧耳倾听才能感觉到它正在接近,越来越近……停了下来。

  一片寂静,连雷声都仿佛停止了。然后是一阵滚雷般的震动,那两扇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大门缓缓向外打开,里面是一片巨大空旷的黑暗。叮铃叮铃的碰撞声再度响起,穿透了一阵又一阵的雷动,又一道粗大的闪电落到塔尖上,短暂的光明之后,两道白色的光芒从黑暗中浮现了出来。

  索拉利斯侧过头,看着盾牌上映出的景象。

  从黑暗中慢慢出现了一个人影。

  吞云和千锻两柄英雄剑悬浮在他身侧,原本隐匿的银色符文自剑身之中浮现,发出的淡淡光芒照亮了那人散乱的灰绿色长发,骨架高大而削瘦的躯体上有无数战斗的痕迹,最触目惊心的却是那道自胸口向下斜贯的巨大伤口,深得连被染成灰色的肋骨都能隐约看见,两条银色的锁链从他手上垂下,左手自手腕往下已全部化为白骨。

  这种伤势让人惊异于他怎么还能活着,但这个以从容步伐从巨塔中步出的男人身上却有一种连死亡都蔑视的的威势,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的意志坚愈钢铁,他的剑所向披靡,他是天生的王者和永远的传说。

  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的法塔雷斯走出大门,然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墙侧惊讶的众人,如刀削斧凿而成的面孔上露出一个讥诮的表情。

  “你们这帮小孩子到这里来干嘛?”

  “法塔雷斯……陛下……”

  夜已深,帐篷外处处虫鸣,由于白天已经下过一场暴雨,空气清明凉爽,月光从云层上落下,林间飘荡着薄薄的水汽,格奥尔穿过夜雾,拿着一杯饮料走进帐篷。他银发蓝眼的情人刚刚结束冥想,从榻上走下来活动身体。

  “殿下他们还是没有消息?”利亚德从他手里接过饮料,问道。

  “还没有。”格奥尔说。

  “他们该不会死在哪个我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