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上)
�瀛藩主,莫说打退他们,将沿海给占了都不成问题!”

  徐珉口若悬河的劝,金鸩推说再想一晚,将他轰走了。

  只剩下两人时,陈七问他:“为何突然动摇?”

  金鸩没有与她对视:“我不是都说了?”

  陈七换了个话题:“金老板何时有个如此厉害的义兄?”

  “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他听闻四省联军之事,特意赶来相助。”

  “他也与你和楚尚书的恩怨有关?”

  “恩。”

  “我明白了。”

  陈七颔首,往议事厅外走。

  金鸩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他一点也看不懂这个女人。

  徐珉无论怎样猖狂逆反,他和朝廷之间的陈年旧账摆在哪里,总算是个理由。

  但兴风作浪不输给徐珉的陈七与朝廷并无仇怨,听闻她出身浙闽某个贵族家庭,十三四岁时被海盗掳上了船,因为姿色出众,成了压寨夫人。二十三四岁时,杀了丈夫,却没有上岸回家,而是接手了丈夫的地盘势力,自己做了老大。

  再用十年,不断做大,与金鸩和徐珉三分东南海。

  没有再嫁,也没有孩子,只收了几个徒弟。

  比起徐珉,金鸩更防备她,每次三人商讨大事,总是金鸩与徐珉争执,她说一句“都行”之后,便在一旁喝茶。

  遥想当年最初通过商讨来解决争端,三人见面时的阵仗,不亚于之前寇凛与江天屿约在海上谈交易,带齐了人手,全副武装。

  但原本一下午就能解决的争端,因为她的不表态,能拖上几日十几日。十年过去,见的多了,三人的会面已是越来越随意。

  以她的平生,这样的无主见并不符合她的性格,金鸩等着她低调过后突然的杀招,可等了十年也没见到过。

  ……

  金鸩从议事厅出来,犹豫很久,去往别院。

  这别院里住着楚修宁和虞康安,两人对面而居,房内是一样的灯火明亮。

  他敲响了虞康安的门。

  “门没锁。”

  金鸩推门进去,虞康安正在案台后坐着。他没往屋子走太深,将袖中藏着的两瓶药取出来,扔在茶几上:“白色内服,青色外敷。”

  虞康安瞅一眼瓶子:“那西洋小娃娃伤的了我?”

  金鸩睇给他一个“你就装吧”的眼神,掉脸就走。

  虞康安喊住他:“阿鸩,你决定了没?”

  金鸩懒得理会,走出了他的房间。雨越下越密,这别院与他的住处不远,连着回廊,用不着撑伞。

  刚要顺着回廊拐出别院,听见背后房门“嘎吱”一声响。

  金鸩听声辩位,是楚修宁出来了。脚步稍稍一顿,但并未回头。

  “金老板请留步。”

  相距不远,金鸩无法装作听不见,唯有留步,转过身:“夜已深,楚尚书还没休息?也是想问我决定了没有?”

  楚修宁阖上门,沿着回廊朝他走过去:“金老板既然让我回芽里堡等消息,我又岂会自讨没趣追着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