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
他扔了弓离开,金鸩才走过去楚谣身边坐下,笑了笑道:“你父亲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女儿。”

  楚谣正要说话,金鸩的义子曹山刚好从外头回来。这靶场就修在他住处附近,路过自然要来问个安:“义父。”

  “核对完了?”金鸩看一眼他身后仆从抱着的一摞子账本。

  “是的。”曹山恭敬道,“您可要过目?”

  “不必了。”金鸩摆摆手,“辛苦了,回去歇会儿吧。”

  曹山应了声“是”,正要走,又听金鸩道:“歇一会儿过来陪你楚家弟弟练箭,我也看看你如今箭术如何了。”

  曹山嘴角抽搐了下:“好的义父。”

  他转身时,目光从楚谣身上滑过。

  楚谣敏锐捕捉,朝他看过去时,瞧见他喉结滑动了下,似乎吞了口水。

  被她抓包,曹山赶紧掉脸走了。

  楚谣眼底流露出厌恶之色。

  金鸩安慰道:“放心,如今他有这个色心,绝对没这个色胆。”

  楚谣想起先前曹山出钱买孟筠筠的事儿,面色不悦:“金爷,二公子那些荒淫之事,您是否知情?”

  “你是说他爱收集美人?”

  “恩。”

  “知道。”

  “听闻您的生意多半是他在打理?”

  “对,早些年我手把手地教,这几年我身体状况不佳,懒得操心,基本都丢给了他。”金鸩夸赞了一句,“他很能干,生意上从未出过岔子。”

  楚谣垂了垂眼:“因是您的得力助手,所以您就纵容他强抢民女?”

  金鸩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其实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夸张,他的那些女人,多半是他从秦淮买回来的妓子花魁。至于孟小姐,我去黑市查过了,是他第一次去黑市买人,他应是挺喜欢孟小姐。再者孟虞两家杀了我们不少人,他并不知我和虞康安是旧相识,更不知段冲是虞康安的大儿子,认为我们是仇敌,买仇敌的女儿并无不可。我那日不理会你们,是想让段冲来救孟小姐,再顺便教训他,你不知道,他怕段冲超过怕我。”

  楚谣道:“可是……”

  金鸩打断了她:“我最初开始做海上生意时,他父亲为我打先锋,他母亲则帮我善后,有一次我们被浙境海军追剿,我旧伤复发,他父母都为护我而死,夫妻俩仅有这么一棵独苗,那会儿还不到十岁。”

  他这么一解释,楚谣立刻闭嘴。

  原本楚谣以为因是曹山善于经商,颇有利用价值,金鸩才对他过于纵容。

  有这层关系,以金鸩的性格不纵容才奇怪。

  如今楚谣也越来越像她哥一样淡定,不再去怀疑金鸩是他兄妹生父的事儿了。

  原本她想不通金鸩为何会对他兄妹这般好,接触久了之后见怪不怪,他这人就这样,爱人之子,友人之子,恩人之子,他都能统统当成自己的孩子。

  说着话楚箫回来了,拿起弓:“来。”

  金鸩本想起身,却远远瞧见段冲来了,立刻往圈椅一靠:“你自己先练,等会儿让曹山陪你玩。”

  段冲上前来,黑着脸对金鸩道:“义父,您能不能管一管那个贱人?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