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识
  “向大老板求救,按照你说的,落在曹山手中还不如被大老板抓去做人质,我夫君和你表姐一定会救咱们的。”楚谣附耳愈发小声说了几句,“做的到吗?”

  孟筠筠虽有些悲观,却并不是个软弱胆小之辈,点头:“好,我们拼一下吧。”

  拿定主意之后,楚谣小心翼翼推开箱盖。万幸,并未上锁。

  透过罅隙一看,富丽堂皇的后花厅内似乎没有人看守。

  她放心的将箱盖整个掀开,孟筠筠先翻出箱子,昏迷太久,脚一软便倒在地上。

  强撑着起身,将腿脚不便的楚谣也扶出来,并且嘱咐楚谣:“稍后我先说,你先不要自报家门,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不知你的身份,只说你是我远房表姐就好,总归能顾着命的情况下,最好也顾着名声。”

  她这句话出口,楚谣心中仿若有暖流淌过,点点头。

  孟筠筠扶着她,小心翼翼从屏风门出去,听见正厅里鹦鹉在学舌,逗的金老板哈哈大笑。

  两人握紧的手都在流汗,彼此互视一眼,给足了彼此勇气之后,快步穿过守着过道的两个侍女,冲进厅里去。

  那两个侍女吃了一惊,慌忙去拦,但两人冲的很快,以至于摔倒在地上。

  “放肆!”曹山心头一震,连忙给厅内的仆从使眼色,让他们捂住两人的嘴拖下去。

  孟筠筠匆忙喊道:“金大老板,小女子是孟振邦的……呜……”

  话未曾说完,她的嘴巴已被捂住。楚谣也一样,男人一个巴掌几乎捂住她整张脸。

  两名壮汉将她们往后拖的时候,金鸩淡淡道:“等一等。”

  微微犹豫了下,两名壮汉才停手。

  曹山赶紧解释:“孟家不是出事了吗,孩儿抓了几个侍女回来……”

  金鸩啧啧嘴:“这孟家厉害啊,侍女都长的这般标志。”话锋忽地一转,“松手!”

  两名壮汉又犹豫了下,将手松开。

  楚谣软在地上,与孟筠筠紧紧挨着,两人脸色煞白,都在长长喘着气。

  惊魂不定中,楚谣微微抬头打量着周遭,这正厅比后花厅更加富丽堂皇。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微微弓着身子候在桌边,这男人脸色蜡黄,一瞧就是个被女色掏空之辈。

  铺着锦缎的桌上,摆放着一个像是宝石铸成的鸟笼,里头一只翠色鹦鹉。

  正坐着闲闲逗鸟、衣饰华美的中年男人,应就是大老板金鸩。

  与楚谣想象中有些差距,按着他的经历来说,年纪应与她父亲相仿,但因常年在海上,从外表瞧着没有她父亲显得年轻,却有着他父亲的儒雅,而这份儒雅中,有几分她父亲所没有的草莽豪气,这两股截然不同的气质糅杂在一起,显得风光霁月。

  但想到他的身份与事迹,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不过,她怎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应是曾在哪里见过,但印象又很模糊。

  “义父……”曹山擦着汗正想解释,金鸩忽然道,“将这两人拉出去,双腿双手全都砍干净了,扔海里喂鱼。”

  楚谣和孟筠筠全都打了个寒颤。

  却见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拿下的却是那两名壮汉。

  在哀嚎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