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
�窄刀寒光闪闪,“我这柄饮血乃圣上御赐,不知饮过多少北元鞑子的血,就是没宰过狗。”

  “你找死!”寇凛彻底被他给激怒,忽地从廊下跳了出去,“出来打!”

  谢从琰扔了刀鞘,倒提着刀,刀锋从地板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纵身一跃也从廊下栏杆跳了出去。

  寇璇和贺兰茵慌忙跑去走廊上,吃惊着看他二人交手,两个都是武将,看起来都在气头上。

  谢从琰有兵刃,寇凛没有,被他狠狠在手臂上砍了一刀后,段小江抽出一柄绣春刀扔了过去。

  这下更是激烈,尚未在水榭搭好的戏台子,轰一声便塌了。

  楚谣没有出去,她在寇凛原先的位置上坐下,意态闲适。

  贺兰哲只能来求她:“弟妹,不如你劝一劝?”

  楚谣端起寇凛喝下一半的茶:“劝什么?我警告过你夫人少来惹我,可她不听,说我吓唬她。”

  寇璇转头瞪着她。

  楚谣漫不经心:“现在知道我是实话实说,不是吓唬你了吧?我舅舅最疼我,我说一他从不说二,我喊他来帮我出气,他日夜兼程从京城赶来洛阳,不给他个交代,即使闹去殿上,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兰茵也转头瞪她:“好一个知书达理的尚书千金,只为自己出口气,竟连自己夫君的脸面都不顾!”

  “我正是顾着他的脸面,才喊了我舅舅来。”楚谣放下茶盏,微微一笑,“真让你进了我楚家的门,才真是丢人。”

  *

  寇凛和谢从琰谁也拿不下谁,两人都体力透支,还挂了彩。

  最后是楚谣喊了谢从琰停手,谢从琰才听话的收回攻势,回到观景楼里来。

  两人扬长而去。

  上百个锦衣卫看着,没收到阻拦的指示。

  ……

  两个时辰后,已近深夜,寇凛回到百户所的房间里,楚谣若无其事的坐在案台前写字。

  寇凛阴沉着脸走去藤椅上躺下:“谢从琰人呢?”

  楚谣没有回答,扭头见他右手臂被割的一刀还没处理,便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簸箩走到他身边,拉了个墩子坐下:“我帮你上药。”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扶手上。手臂一条狰狞伤口,虽已不再流血,但皮肉外翻,看的人心惊肉跳。

  寇凛由着她上药,又问一遍:“谢从琰去哪里了?”

  楚谣以酒帮他擦拭伤口周围,轻声道:“我以为我拉你手时,你会将我甩开。”

  寇凛平铺直叙地道:“我若甩了,你会摔倒。”

  楚谣微垂眼睫:“我将小舅舅请来为我撑腰,将你好一通羞辱,你这会儿怕是在心里恼我恼的不轻,还会在乎我摔不摔么?”

  寇凛语气沉沉:“我没有恼你,我知道自己让你受委屈了,我对着我姐腰板硬不起来,是我的问题,兼顾不到你的情绪,也是我的问题,我只恼我自己,你想出气随便出,我不会指责你半句。”

  楚谣并没有生气,她可以理解寇凛对待寇璇的态度。不只是亲情牵绊,还因她曾卖身养活他,令他心头始终藏着一份愧疚。

  谢从琰害她摔断腿,对她心有愧疚,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