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
�手空拳朝寇凛攻去。

  生怕殃及池鱼,尽管楚谣离的已经够远了,柳言白还是推着她的轮椅离战场更远一些。

  阮霁挡在他二人身前,不太明白寇凛不许他亮明身份又以武力拒捕,上蹿下跳闹的鸡犬不宁是想干什么。

  莫说他不懂,柳言白也看不懂。

  双手放在轮椅上,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交手,看着看着,眸光渐深。

  这周择明显不是寇凛的对手,寇凛武功高出他太多,却一直刻意让着他,给他喘息的机会。

  周择一旦得空,便去摸绣春刀柄,但始终没有拔刀。

  柳言白终于懂了。

  楚谣亦是疑惑,先后抬头,见柳言白总是盯着周择腰间的绣春刀,稍稍摸到了一丁点头绪。

  寇凛试探够了之后,扼住他的手腕,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阴沉沉冷笑:“周百户,打不过贫道,为何不拔刀?”

  周择被他钳制住,痛苦的面部扭曲,“刷”,寇凛拔出了他悬在腰间的绣春刀,只见刀刃上点点血痕,“是因为你这刀上沾了魏公子的血,没来得及清理吧?”

  众人吃惊。

  尤其是杨捕头和余下几个准备上前的锦衣卫。

  寇凛将绣春刀扔给阮霁:“你瞧瞧。”

  阮霁拿过手中,仔细检查血迹:“看血迹颜色,干涸程度,应不超过半个时辰……”

  而魏弘被杀,也就是半个时辰内的事情。

  “道爷不知你和魏弘有什么仇,但你所谓看到黑影,嗅到血腥味,不过是你自说自话。你听闻傍晚来了几个江湖人士,与魏弘起了冲突,还有个道爷出言恐吓他有血光之灾,你认为机会来了。”

  寇凛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去往县衙,与魏县令闲聊,趁着魏弘醉酒睡下,佯做抓贼冲入他房内直接砍了他的脑袋。有本事做到身上不沾血,可刀总会沾血,魏弘院中的护卫见你踹门而入,跟进去的极快,你没有时间擦刀,随后又与魏县令一起来此,周遭始终围着人,更没机会擦刀……”

  周择目露惊惶。

  寇凛继续道:“本……道爷听闻锦衣卫所持绣春刀,乃京城总指挥使命人特制,一人一刀,死或离调,断刀处理,从未有多余。你不可能再换一把,而且,你对此浑不在意,毕竟没人敢拔你这地方锦衣卫首领的绣春刀,等抓了我这疑犯,你回去再擦不迟。”

  “信口雌黄!”周择痛的冷汗淋漓,叫嚣道,“你竟敢污蔑锦衣卫!”

  “那你这刀上的血哪里来的?”寇凛厉声质问,“半个时辰内,你杀鸡杀鸭还是杀了人,统统给道爷找出证据来!”

  “我……”周择无言。

  “至于你为何要砍头,而不是捅死魏弘,是因为从你破门而入到家仆跟进去时间太短,只有砍头才能确保他死掉!而你将他头颅扔去床底,也是你心里有鬼,怕被砍了头之后他没死透,或许还有可能说上句话吧!”

  寇凛说话间手腕稍稍一用力,瞬间折断了他的手臂,在他的凄惨叫声中,神色冷厉的将他提起,噗通扔去杨捕头面前,“比起来道爷随口一句话,这厮的嫌疑岂不是更大?!”

  杨捕头愣着没有反应。

  阮霁将绣春刀也扔了过去:“信不过我,就拿刀去给你们县衙的仵作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