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msp;楚谣从不将礼教放在眼里,在外是顾及着父亲的名声,不得不多注意些。而尚书府内的家仆们被谢从琰调教的规矩森严,口风极紧,她是毫无顾忌的。

  可谢从琰迂腐起来,比她父亲还食古不化。

  不但自己在家中还恪守着一大堆的规矩,更逮着机会就训斥楚箫,即使是亲兄妹,也不可随意出入她的闺房之类的。

  正默默走着,谢从琰开口:“谣谣,你约寇凛,是问他为何送礼物给你?”

  楚谣回神:“恩。”

  “那他怎么说?”

  “他……寇大人说,如今哥哥的案子尚未明朗,父亲却遭袁党攻讦,俨然呈现出一边倒的形势,圣上十分头疼,所以他得掺和进来,与父亲扯上些关系,制衡一下气焰嚣张的袁首辅。”

  这是楚谣的猜测,寇凛虽另有目的,但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才符合他在党派斗争中搅混水的定位。

  至于寇凛引蛇出洞的目的,楚谣不敢说。

  因为此事或有危险,一定会遭劝阻。

  谢从琰眼底晦暗不明:“只是如此,他竟舍得那么多金子?”

  “他估摸我不会收。”楚谣道,“但我想逼着他出来见我,就没还回去。”

  “早些还回去,今后莫要与他过多牵扯。”

  “我知道了,小舅舅。”

  谢从琰提起寇凛,楚谣不由也想起了寇凛。抛开朝政上那些她不太懂的斗争,楚谣觉着寇凛是个挺有趣的人。

  至少她从没见过哪个权臣快要富可敌国了,还像他一样贪财无度、抠门成性的。

  问答间,走到了楚谣居住的文墨院中,谢从琰将她送至门口,嘱咐她早些休息,并给春桃使了个眼色。

  春桃会意,说去给楚谣熬姜茶,跟着谢从琰出了院子,将今日织锦楼的状况悉数告知。

  谢从琰听到寇凛挖坑给楚谣跳之后,面色稍霁。再听楚谣早有准备摆了寇凛一道,他的嘴角徐徐翘起。默默朝着楚谣的房间看了看,转身离开。

  春桃捧着姜茶回来时,发现自家小姐竟不在房间里,问了守院的家仆才知道,小姐在屋里坐立不安的,喊人抬了椅轿,去老爷书房了。

  ……

  楚谣哪里坐得住。

  三司会审之前,楚箫被严密起来,连她爹都见不到人。虽然凭借感应感知楚箫过的尚可,依然是悬着心的。

  再加上寇凛口中那双时时盯着自己的眼睛,令她如坐针毡。

  她实在想不出那人是谁,虽与寇凛有约定在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和她爹商讨一下。在对寇凛的态度上,她爹要比小舅舅稍微温和一些。

  来到书房所在院子外时,楚谣瞧见父亲身边一干家仆全在外头守着,将院子围的密不透风,想必父亲正和某位朝中重臣商讨一些机密要事。

  楚谣早已习惯,准备吩咐抬椅轿的家仆折返回去,却鬼使神差的询问守院人:“谁在父亲书房里?”

  “回小姐,是舅老爷。”

  “还有谁?”

  “只有老爷和舅老爷。”

  楚谣微微拧着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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