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味。

  倏地，他嗤笑一声，伸手将烟掐灭，没一会儿，白雾散开，清晰了彼此的视线。

  “哭过？”宁星泽看着她红肿如核桃的眼眸，舌尖顶了顶上颚。

  钟宝儿别过脸去，不看他。

  他扯了扯嘴角，想着昨天还会乖巧冲他微笑的女孩，这一刻，冷漠宛如陌生人，一颗心，终究还是凉了。

  他抬步，朝着钟宝儿走去。

  女孩一怔，下意识后退，拧眉：“你做什么？”

  直到将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宁星泽才抬臂，将她困在角落，不许她抗拒与逃避。

  她终究是恼了，“宁星泽，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宁星泽望着她笑，眼神却是充满了凄楚，自嘲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我故意设计这么一出戏，故意出现在你的身边纠缠着你。

  你看，我不是成功了，这段时间，你对我不是改观了很多？从从前的戒备不理，到现在的，依赖信任？”

  他每说一个字，她的面色就白上一分，等他的话音全部落下，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一样，一张面色，更是惨白如纸。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她眼神躲闪，不想、甚至不敢直视他眼底浓厚深意的光。

  “为什么不说？钟宝儿，我忍你很久了！”宁星泽却陡然暴呵一声，修长的指尖伸出，强行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用力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他眼底是有光的，是泪光。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索性说清楚吧。我宁星泽缠着你，就是有利可图，我就是图你这个人！不然呢，你真以为，这个世上会有什么男人，对一个女人无缘无故付出，只因为是朋友？

  见鬼的朋友！”

  钟宝儿痛得一张面色煞白，却倔强咬着牙，硬是不吭声，就这么看着他。

  “好了，现在我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到你了，你说说，你怎么想？要不要接受我，一句话。”

  这是最后的坦白。

  他对她。

  在说出这句话时，宁星泽心中，仍旧是有希望的。

  他能感觉的到，她还是爱他的。

  “宝儿，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嗯？我会发誓，这一辈子，只会爱你，对你一个人好，好吗？”

  话到最后，已是卑微的恳请。

  钟宝儿心中翻滚起巨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眸光闪动。

  但终究，她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寂静的走廊街道，一双男女，就这样无声对望着。

  他眸光恳请含着泪光，她神态倔强又冷漠，只字不语。

  最终，男人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滑落，跌落冰冷的空中。

  他苦笑一声，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此刻周身那疯狂的气息早已散去，只剩悲哀。

  他忽然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沓纸，在她诧异的目光下，随手一扬。

  漫天飞舞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