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艰难之始
�力的,都在贡献力量。”

  “我们很强大。而且一些困难都暂时性的不是困难了,我们越来越强大。有了嘲笑外面的人资本,有了随手灭掉有些不规矩的小山贼小土匪的气魄,甚至在面对燕人和山东道的伪善时,也有了讨价还价的底气。”

  “所以我们是很厉害的了。”

  谢神策顿了顿,在停顿的时候他扫视一圈,并没有人与他对视,也并没有什么人说些什么。

  “但是我们到底有多厉害呢?”

  “似乎也没有谁能准确地告诉我。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就是在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有几斤几两的时候,我们膨胀了。”

  “我们是可以打一打沦陷在燕人手上的小城,甚至更近一步,让他们捏着鼻子承认我们对那两座城的拥有权。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燕人的使者还说裂土封侯呢!两座城算什么?”

  “所以你们是很强大的。但其实我们若要计较这两座城的几千几万斤粮食,在乎别人是否能们的肌肉,害怕我们的强大,从而对我们起坏心思的时候得掂量一番,那就没意思了。”

  “因为......这在燕人眼中,其实最终还是算不得什么的。”

  “他们能承认你对几座城的统治权,那是因为他们想要夺回来,我们是挡不住的。他们有魄力的许诺裂土,也是因为,即便我们要来了一个州郡,在里面称王称霸,燕人一样有自信能全部消灭我们。送出去能随时随地拿回来,当然不吝啬于表现一把大度。他们是我们的。”

  “因为......我们本身就是由一群败军组成的。”

  “是的,我们确实有点本事了,但在别人眼中,我们还是一群败军,是......丧家之犬。”

  “我是,马匪是,山贼是,溃军是,郭费是,在座的族老名望们,也都是。”

  “我们还不是燕人的对手。这点在开始的时候,是我们的共识。”

  “我一直记得,可我们中有些人,似乎忘记了。”

  “过惯了苦日子,自然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好日子,但逐渐产生骄纵,就不好了。”

  “你以为我们手里握着很多牌,但其实这些牌,只在某些时候有用,过了那个时候,就一文不值了。譬如说,现在燕人彻底输了,他们会放过我们么?不会,因为我们会是最好的泄愤对象。如果燕人赢了,那我们似乎也没有在存在的必要。”

  “我说这些话,不是给你们浇冷水,而是因为,无论是与燕人,还是与朝廷,我们的差距,都很大。甚至在某种程度来说,是暂时无法弥补的。我们就是当年的太行山山贼,而他们是朝廷。”

  “前几年的太行山山贼,十几万人,朝廷没工夫的时候,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在我来说,只要我抽出手来,他们只是一帮子......蟊贼。”

  这是很直接且侮辱人的比喻,然而谢神策可以有这个资格。那些年的缇骑司,是大晋立国两百年来的最高峰,有着历史上罕见的强大与嚣张。

  众人眼前的谢神策,正是一手缔造了特务机构历史上最辉煌的那位提督。灭过太行山山贼,也败过大白鱼骑兵,无疑是最有资格,说当年某些强大至极的存在是蟊贼的那一小撮人。

  于是他说完这话,原定州将军郭费不会反对,做了一辈子刀笔吏的钱先生不会反对,深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