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有人敢欺負他了,因為人家都知道,他有個老姐,

  既不講理,又不要命。”

  徐閩喃喃地说着,有时候輕微地笑一下,為本身過去的傻楞,也為弟弟的可

  憐。

  “後来我上大學了,暫时離開了弟弟,弟弟掉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間就長

  大了。那时候,每週都能收到他的信,信裡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變化,能理解父母

  了,也知道獨立了,有了本身的想法,也學會了本身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覺

  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时候我戀愛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個男伴侣領回家的时候

  ,弟弟橫豎看不過眼,对我的男伴侣橫眉冷对,惡語相加。那個假期,我就在家

  住了兩天。就这兩天,弟弟也從沒和我一桌吃過飯,總共也沒和我说過三句話。

  家裡的空氣緊張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學校。當火車開動的那一刻,透過車

  窗我才发現,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月臺的一個角落裡偷偷地送我。他的

  臉上流着淚,手在輕輕地揮動。”

  徐閩的聲音有些顫抖,起身出去拿了兩聽飲料回来,遞給韓屏。韓屏還沉浸

  在故事裡,接過飲料放到一邊,眼巴巴地等着徐閩接着講下去。

  “我回到學校就和男伴侣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伴侣说了一句話,你弟弟

  有病,戀母情結,这話我沒往心裡去,唉……”

  “後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學,我也快畢業了,就在那时候認識了陶銘蕭。这次

  弟弟沒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銘蕭依然不熱情,跟我的話也少了許多,我能感覺出

  来他的憂鬱。

  一年後我畢業了,就在我和陶銘蕭準備結婚的前夕,有一天他從學校回来,

  家裡就我们兩個人,他讓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幾年裡他最開心的一天,他说

  他有了女伴侣了,那女孩大他兩歲,性格容貌都那麼的像我,我也很為他高興。

  那天喝得太高興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了。後来睡夢裡感覺又

  冷又渴,等我睜開眼,差點沒暈過去。

  我全身被脫得赤條條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邊淚流滿面。我驚恐地坐起来大

  聲責駡他,罵的什麼我都記不得了,归正我當时的樣子必然很猙獰。弟弟被嚇壞

  了,起身逃出了房間。我慢慢冷靜了下来。我是醫生,对本身的身體還是能做檢

  查的,弟弟只是脫了我的衣服,他並沒有真的侵害我,況且他也整齊地穿着衣服

  ,这讓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點懊悔,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捨得罵他一句。

  他從小就掉去父母,已经夠可憐的了。再说,他也是因為缺少愛才这樣的吧

  ,想到这我出門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車站,隔着車窗看到了弟弟。他

  滿臉的羞愧,滿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