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是我不好
��精会神的盯着桌上铺着的奏折,手中的御笔拽得有些紧。

  从旁人的角度看,他似乎真的是在全神贯注的审阅奏折,可到底有没有看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之乔坐了一阵子,有些饿了,拿过软椅边小凳上的瓜子磕了起来,磕了一会儿渴了,又扯着葡萄吃,吃完之后又开始磕。

  咯咯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尤为明显,连站在殿门口的甄镶也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抽着嘴角转了身。

  这声音传进拓跋御耳朵里,嗡嗡的如无数只蜜蜂在他耳边转个不停,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绷着唇啪的一下将手中的御笔搁在了桌上,声线沉而重,“甄镶…!!!”

  沈之乔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他。

  拓跋御直接不看她,脸色比大殿外的白雪还冷。

  甄镶也是浑身一凛,躬身走了进来,垂头站在书桌前,听吩咐。

  一本奏折猛地飞了出去,落在甄镶的脚边,拓跋御凉凉道,“西北发洪荒这么大地事,竟然迟了一个月才报上来,去把丞相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甄镶忙点头,“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便快步退了出去。

  拓跋御脸色相当难看,重新拿过一本奏折又看了起来,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沈之乔一眼。

  沈之乔讪讪的咽了咽口水,暗叹这厮脾气还挺大。

  没过一会儿,丞相被甄镶带了进来,刚踏大殿,便被拓跋御疾言厉色一顿狠批。

  丞相老脸挂不住,直说是他疏忽,并保证在一日之内想出善后的方法,拓跋御才放了他一马。

  之后,拓跋御借事说事,又连连以各种理由抓来一些大臣,无不被他厉言批斗得抬不起头,偏偏他言辞犀利,句句往他们错漏之处锉,众大臣一边惭愧一边心惊胆战,直到他吼爽了,才擦着冷汗退了出去。

  沈之乔也不由擦了把汗水,有好几次想躲出去算了。

  只要她稍微动一动,便能感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朝她射来,怕当炮灰,只好坐在原位。

  某人总算消停了,天也快黑了。

  拓跋御发了一下午的火,原以为这堵住的心能稍微缓缓,哪知道非但没有好一些,反而又燃了把火,总之各种不舒坦。

  闷闷的扔了手中的御笔和奏折,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眉头拧得紧紧地。

  耳边有轻微的脚步声朝他走来,拓跋御动了动眉毛,没有睁眼,直到一双柔软的小手落在他的肩膀,力道适中的揉按了起来。

  下颚紧致的弧线松了松,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眼尾扫了眼肩上的手,拍开。

  沈之乔抽了抽嘴角,双手改而轻按上他的太阳穴,再次被他挥开。

  眼中浮出哭笑不得,这什么男人,小气!

  从后绕到他身前与书桌之间,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含笑看着他。

  拓跋御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推她,怕伤了她,没敢用力。

  沈之乔抿着唇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屁股在他腿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坐定,嗓音里带了分噱然,“生我的气,把气撒我身上不就好了,干嘛为难那些大臣?!”

  “……”没有再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