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再回野人屯
直勾勾的看着那些路过的单身男青年,朝着他们搔首‘弄’姿,只要她在医院里,这不过都是‘插’曲,从未出过大事。

  总之我醒来之后一切都还好,只是听着胖子跟我讲了那些事我自己心理犯恶心,谁他娘的会变态到喂一具岁数都可以做我‘奶’‘奶’的‘女’尸吃饭。但是查文斌却说,这是个劫,过了便算过了。他说,那个叫阿九的‘女’人很可怜,我拿的东西恰好又是招惹鬼魂的贡品,被她捞去也在情理之中,等处理完小白的事儿,如果医院允许,他会一并也给处理了那个叫阿九的‘女’人。

  袁小白好了,唐医生‘激’动的给自己的导师发去了电报,那个叫凯伦的专家嚷嚷着要来中国请查文斌去耶鲁大学做演讲,说他是上帝再世。

  但是查文斌却说小白没有好,她所谓的好只是她能认识人,能‘交’流,能下地;但是她的眼神始终是‘迷’离的,略显呆滞,走路也毫无‘精’神,更加让人揪心的是她的头发开始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下掉。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发现了一些端倪。

  三年前,袁小白从上海下了火车跟我分离,她的家就是现在的这栋公馆,当年是上海滩霸主杜月笙的一个得力‘门’生所建,此人也是青帮元老,位列**少将军衔。

  解放前夕,杜月笙带着家小去了香港,而这座屋子的主人则去了台湾,临行前,他的大房姨太太吊死了在了二楼客房里。因为死了人又急着跑路,袁家那时候在上海已经有些崭‘露’头角,做的是纱布和面粉生意,便以一个低价盘下了这间大宅。

  袁小白的父亲叫做袁宗明,袁家曾在抗战的时候给共军捐赠过物资,解放后又积极影响号召把企业改制成了国营,属于当时上海的红‘色’资本家,在商界很有话语权。但是属于袁家的也就这栋大宅和先辈留下的一点资产。

  文革期间,袁家受到了冲击,这间大宅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在那个十年里被充公成了当地革委会的办公室,也正是在那‘波’红卫兵冲进来的时候,袁小白的母亲在二楼还是那间客房里以同样的方式自杀了。

  袁小白回来的时候,文革还没结束,她就躲到了远方的亲戚家里;一个月后,文革结束,袁宗明被释放,袁小白回家,她住进了母亲生前的那间屋子,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变得不对劲,易怒,不出‘门’,整天神经紧绷,‘门’窗紧闭,以至于到了后来饭菜都需要放在‘门’外。到了今年已经是这幅光景,袁宗明已经失去了妻子怎能再失去这个‘女’儿。

  一个星期后,袁小白出院,查文斌告诉她的父亲,他要为她去找回一样东西。

  当天,袁宗明为我们三个托了关系办理了飞往东北长‘春’的机票,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还是那个站台,两条孤零零的铁轨,那个我们曾经躲藏的沟垄,三年过去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野人屯,我曾经发誓我再也不会回去,但是查文斌说,必须要回去,袁小白的魂还在那儿。

  事情得从我的那副画说起……

  三年前,在野人屯,十八口水塘下面的一口中,我们发现了一副画轴,打开后,画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若是让袁小白穿上画中‘女’子的衣服便是一模一样了。

  她有一只猫,取名叫做阿米,它来自野人屯。当年那只猫跟着我们一起逃离了东北,三年后,它已经成年,通体黝黑,和它的母亲十分相似,查文斌正是带着那只猫回来了。

  有的东西根就扎在那儿,没带走,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