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磨人大悟
��回东海自便,不必来回楼越的话了。”

  转身把人送到房里,轻柔地放到床上,等在床边。

  上回洗楼越记忆时,勾陈内府神识的大恸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对楼越的情意。

  此时,他的心上人安安静静毫无防备地躺在触手可及之处,此时要他做个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实在违心的很。

  楼越的发还束着,压在枕上,勾陈给自己找了一个“如此嗝着肯定难受”的理由,乐于助人的解开了楼越发带。

  这一解更了不得。

  铺满半面枕头的的黑发衬得楼越的面容越发标致。

  勾陈深吸一口气,了不得,再多看一眼非上诛仙台不可!

  忙别开眼,默念《勾陈心经》。

  既是念给自己听的,静心;也是念给楼越听的,舒筋活血。楼越方才打自己那道重拳,能把人打成傻子。

  他早有发现,楼越喜欢听《勾陈心经》,他几次给楼越疗伤,只要一念起《勾陈心经》楼越便会很快放松。

  竟真有人喜欢听他那晦涩难懂《勾陈心经》,连他亲弟弟天枢和北斗七星都不愿听的经文,楼越居然单靠听便能背诵。

  脑中灵光乍现,勾陈了然一笑,是了,楼越身上有他四十年勾陈底蕴,世间除了楼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得懂他的《勾陈心经》。

  这么一想,自觉和楼越的联系又近了一份。

  那种“我心上人身上有我的底蕴”的认识让他很是得意满足了一番。

  楼越这一晕并未很久。

  勾陈二遍心经结束,楼越的呼吸从悠长转重。

  要醒了。

  勾陈摆出一张笑脸相迎。

  楼越睁眼,一看勾陈在身边,蹭的一下坐起来,唇紧抿,眉蹙着,凝视勾陈。

  楼越坐在床里,勾陈坐在床边。

  这种相对位置,勾陈只要往里一俯再配一句“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下一步就可以辣/手/摧/花,上演好戏了。

  勾陈还在想入非非,楼越突然出手如电一手握住了勾陈手腕,力大无比地把勾陈往床上一拉,再一个翻身,双手按着勾陈的手,双腿禁锢着勾陈的腿,从上面压住勾陈,标准的大/盗/采/花姿势。

  勾陈脑海里方才还在过某个采花大盗话本的瘾,一回神自己的所处的位置却成了被采的花。

  勾陈汗颜地喊:“小越,你干嘛?”

  楼越此时的眼神,以他这个万年光棍浅薄的知识来看,真有点要把他这个天帝当一朵花采了的意思。

  楼越眼波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地转了几轮,眉心越拧越紧,像经历着剧烈的挣扎终于挣开某种力量一般,原地一蹦,把自己撞上床顶,也不顾疼一眼都不敢瞧勾陈,再一个匆忙的回旋,落到床边。

  背对着勾陈,声音是克制的颤抖:“陈武,对不住。”

  两步蹿到门边,袍角一晃,留下稍显慌乱的一句话:“最近离我远点。”

  徒留勾陈楼氏大盗的床上,以被大盗嫌弃的形式。

  勾陈的心再大,经此短促剧烈的一热一冷,也难免疼得抽搐。他曾经幻想过要睡一睡楼越的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