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朝堂变端
黑!」

  老妪道:「老爷,天色也晚了,就别再乱走了,明日还得赶路呢!」

  齐桓吹胡子瞪眼,道:「明日?现在乌云已经遮掩天日,哪还有什么明日可言!」

  薛乐三人见状,急忙下车,行礼道:「齐老大人,晚生这等有礼了。」

  齐桓微微一愣,颇为意外地道:「想不到还能再见三位少年英雄!」

  三人连连谦虚。

  齐桓道:「想那偌大朝堂,文武百官,竟也只有那么区区十三人敢说真话,三位刚取得功名,却不畏强权,不是少年英雄是什么,这四个字三位当之无愧。」薛乐叹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齐老大人,您身子可还好,伤势不打紧吧?」

  齐桓道:「无妨,吾虽老,但骨头还硬,绝对比那昏……」

  齐老妇人急忙跺脚道:「老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齐桓怒道:「老婆子懂什么,老夫便是要说,便是要骂,看这黑天能奈我何!」

  老妇人伸手抹泪道:「老爷,老身知道您一身傲骨,但您也得为咱们的儿女和孙子着想啊!」

  齐桓神情一僵,长叹一口气,无奈阖上嘴巴。

  薛乐等人也看出他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道:「齐老大人,您日后有何打算。」

  齐桓道:「老夫已失官职了,三位也不必再大人长大人短地称呼老朽。老朽早已身心疲乏,是时候回家享享清福了。」

  薛乐叹了一声无奈,随口念道:「虫腾自诩傲九州,黑云遮日祸万里。天昏地暗目难视,问君何时见清霄!」

  齐桓听出这诗中含义,哈哈笑道:「薛公子当真好文采,这诗倒叫老朽舒爽不已,将老朽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都讲了出来!」

  诗是好诗,但将每句诗的第二个字抽出来,便是腾云昏君,正是怒骂金銮殿上之小丑。

  郭飞叹道:「看来高鸿那篇文章也并非空来风!」

  齐桓道:「高凌云乃成阁老得意门生,其才智和风骨都颇有成老气魄,老夫对他也甚是欣赏,他所写的这文章可谓是切中那人要害,所以他才这般恼羞成怒,将吾等这些人逐出朝堂,以此掩饰那丑恶之目的。」

  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赶来,一个男子翻身下马,说道:「小人求见齐桓老大人!」

  齐桓正欲答话,章铭便拉住他道:「齐老,小心奸人暗算。」

  齐桓道:「无妨,若真有人要取我这条老命,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身。」

  齐桓走了上去,道:「老夫便是齐桓,阁下深夜赶来,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拱手道:「吾奉敝主之命,特来给齐大人送信,原本是想送到大人府上,但得知大人已经全家离京,便急忙赶来,幸好能追上,若不然便误了主人的大事了。」

  齐桓蹙眉道:「尊主是何人,老夫可认得?」

  男子递过一封信道:「主人说只要大人看过信件,便明白一切缘由。」

  说罢翻身上马,连夜离去。

  齐桓甚是诧异,便打开信封一观,顿时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身子不断发抖。

  薛乐见状便扶住他,问道:「齐老,您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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