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事:“其实,只要不是违法犯法、作奸犯科或者道德败坏,我觉得,想做就去做呗。年轻的时候啊,容易为一些小事争得面红耳赤,过几年回头再看,就觉得完全不值得。你当时,是特别想做什么啊?”

  邢深说:“我把我眼睛弄瞎了。”

  雀茶差点跳起来,一杯咖啡全翻在身上了:“啊?”

  邢深没说话,眼前雀色的柔光里,有一道深褐色的污渍延开。

  他搁下咖啡杯,说了句:“你衣服弄脏了。”

  ***

  离开安塔之前,聂九罗又去找了一趟詹敬。

  这两天,她打听到一些新的信息:詹敬年轻的时候,确实在一家中学当语文老师,九九年左右因“生活作风”问题被开除,而所谓的“作风问题”,是他介入了一对年轻夫妻的婚姻,男主人告到学校教务处,骂他不配为人师表,校方怕事情闹大,把他解聘以息事宁人。

  九九年,聂九罗算了一下,她四岁,父母的确是“年轻小夫妻”,一年后,母亲出事,再一年,父亲跳楼。

  ……

  詹敬工作的足疗店不大,他一人兼多职,打扫、泡浴足汤,还要帮技师们准备餐点。

  八点过,詹敬准时交班,捶着酸痛的老腰从足疗店的门口出来,门口海报上,是双拨弄水花的纤纤玉足,上头印着“一流服务,精湛技术”。

  聂九罗迎上去,说:“聊两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