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沉冤得雪(2)
��起吗?”

  淑太妃不快地道:“也不想想一直以来,孙大人帮你做了多少事,怕夏侯邑礼查到你身上,还推自己儿子出去娶了夏侯悦音,藉此拖延时间,更不惜把贪墨和勾结金朝的罪名栽赃到夏侯邑礼头上,你不知道感激便罢,态度还如此轻佻,令人寒心。”

  “这不是母妃害的吗?”李令辰瞬也不瞬的看着淑太妃,嘴角上翘。“母妃为什么要将我变成孙大人的骨肉?让我做为父皇的骨肉出生该多好,为何我身上流的不是皇家高贵的血,而是孙家的血?”

  淑太妃一愣,避重就轻的强调道:“不要再提血缘了,即便你将来坐上了皇位,孙大人仍是你的爹,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儿臣正是讨厌永远不会改变的这一点!”李令辰恨恨地拂袖而去。

  早朝的气氛已连续多日的低迷了,年轻的皇帝显得心事重重,他蹙着眉心,看着殿中拱手而立的群臣,一股烦躁之感就涌上了心头,他想脱掉龙袍,他想离开龙椅,他想走出宣政殿,他想去看看他的恩师。

  那亦父亦师的恩师,在他父皇驾崩他手足无措时,一直陪在他身边,鼓励他、安慰他、勉励他做个明君的恩师,他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能独当一面为止,会一直看着他,也相信他会做好……

  想到这里,李令日的心紧紧一缩。

  自小便严厉督导他,教导他习字、读书,可要离开书房时总会给他一颗糖的恩师夏侯邑礼,如今背负了贪墨与勾结金朝的罪名,被关押在天牢里,他身为皇帝,身为大云朝权力至高无上的唯一一人,却无力拯救他。

  他明知道恩师是无罪的,是受人栽赃的,是遭人诬陷的,他是个一分钱不贪的淸廉之人,又如何会去贪墨?更遑论是与金朝勾结了,他的忠肝义胆众所皆知,打死他也不信恩师会通敌。

  可一件件的证据摆在他眼前,层出不穷的人证物证像没有尽头,心证又有何用?他相信恩师的为人又有何用?就凭他一句话,是救不了夏侯家的……

  吏部尚书走了出来,奏道:“皇上,夏侯邑礼关押已达数月,且证据确凿,请皇上不要再拖延了,应速速审理,好让罪臣伏法,给天下百姓一个公理交代。”

  又来了……李令日蹙眉看着吏部尚书,感到头疼。

  大学士站了出来,“臣也这么以为,若只是关而不审,那么关押又有何意义?”

  范国公出列道:“皇上若是一再拖延,未免失了公允,叫臣等如何服气?”

  中书令则是忧心忡忡地道:“皇上如此优柔寡断,叫臣等不安哪!”

  孙雍淳对这番情况很是满意,淑太妃的人马都一一上阵了,只有皇太后的人马不动如山,他们自然是支持皇上的,不过无妨,淑太妃的人马加上他的人马已经足够给皇上压力了,证据会迫使皇上低头的,皇上非亲自下令处斩他最敬重的恩师夏侯邑礼不可,而且要满门抄斩……

  “难道众卿就无其他事可奏了吗?”李令日面色极度不悦。

  梁子权,也就是梁冬颖的爷爷,身为三朝重臣的他站了出来大声斥责众人,“此案疑点重重,老夫不信夏侯大人会做那些勾当,若要定罪,查清楚了再定罪不迟,急着定罪,居心叵测!”

  户部尚书义正词严地道:“难道只凭梁大人的心证就可以轻轻揭过?证据确凿还不算查淸楚吗?夏侯邑礼是如何贪墨的,又是如何与金朝勾结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到如今梁大人还一心袒护夏侯邑礼才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