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的空隙中洒落下来，在米兰内洛里留下了斑斑点点。

  内湖湖面上泛着鳞光，闪耀和跳动着，晃得人睁不开眼。

  湖边游廊里，训练闲暇之余的中国队球员三五聚堆，一边欣赏湖山风光，一边聊着天休息。

  卓杨和主帅扎哥、助教‘拐子’隆巴多站在桥头扯澹。初夏的风吹过来，柔软的让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眉清目秀。

  “球队里进攻球员偏多。”卓杨说。“多余的三个就2+1吧，两个前场一个后场。”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前场比后场多，也算咱们球队的特点了。”扎哥说。

  隆巴多晃着大光头：“十一年了，从最开始杰帅那会儿，球队就是进攻球员更多，火力不够就拿人夯。”

  2008年卓杨回归国家队后不久，斯福扎就和隆巴多辅助里杰卡尔德组成了新一届的中国队教练组。

  2015年，缺少了卓杨的国家队兵败亚洲杯，里杰卡尔德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辞职，斯福扎接过了担子。

  离开中国队，杰帅就彻底退休了。除了偶尔担任过几次颁奖嘉宾，他的生活基本上和足球没有了一丁点关系。

  卓杨说：“杰帅比以前显得年轻了，他在卢嫩的农场我去过，还不错。”

  扎哥问卓杨：“我什么时候能退休？”

  卓杨‘哈哈哈’干笑几声，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廊桥那边传来‘噗通’的落水声。

  远远望去，只见湖面上两道水影离开廊桥，奋力朝着对面游去，犁出的水痕噼开了湖水和阳光，岸上全是呐喊助威的王八羔子。

  “我操，这他妈兔崽子……”

  暗骂一声，卓杨三人赶紧跑去。

  水里是李子墨和庞铁柱，一个秦人一个晋人，一个村二代一个煤二代，互相说对方是旱鸭子。

  一来二去，两人就憋上了火，脱掉衣服和鞋不管不顾就要赛一把。

  卓杨那叫一个火大。

  ……别说，两人水性还不错，自由泳动作挺标准，快活得像两条鱼。

  看样子淹不死。卓杨把心放回肚子里，但火气依然不减。

  内湖并不宽，他们选的地方又是凹陷处，大概二百米不到。两人几乎同时抵达对岸，手抓着岸沿向这边望来。

  卓杨招招手，喊到：“再游回来！”

  二话不说又变成了两条鱼，噼里啪啦往回游。

  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但总算安全返回。

  让人把两个兔崽子拉上来，卓杨上去照着两个屁股就是两脚。

  李子墨龇牙咧嘴连蹦带跳，庞铁柱则老老实实站着不动。

  “有劲儿使不完是吧？穿上鞋，五千米！”

  “磊子，你来计时。”

  两个货臊眉耷眼闷着头开始绕圈跑，还没跑到两圈，便又嬉皮笑脸，像两只嬉耍的兔子。

  那边跑完还没喘匀，张在仿佛火上房似的来报告。

  “队长——队长不好啦，梅小西不见了，他的衣服和鞋放在湖边，是不是也下去游泳了？”

  卓杨头发都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