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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白眼儿,歪着半边身子,提着裤子出来,“谁啊。”

  向清瞟了我一眼:“沈奕。”

  我一愣,随即笑:“好。”

  第二天晚上,我正扒拉着戴潇带给我的烤番薯,手机又响了,瞄了一眼,沈奕。

  示意向清接:“机灵点,别再这么老实了。”我白她。

  闲情接了起来:“喂,沈老师,安心啊,安心她在,恩,吃,”

  我瞪她。

  向清一愣,脱口而出“吃大便。”

  “咯吱!”手里的勺子变形。

  向清颤巍巍地挂掉电话,讪笑:“安心啊,我说你别吓我啊,吓得我都语无伦次了。”

  第三天,老娘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赫然一盒碧生源常润茶,一罐益达木糖醇。

  那一天,向清和戴潇的嘴角一直在抽搐,我一直处在一个爆发的边缘。

  最后,当向清抽着嘴角儿奔过来对我说:“安心啊,给我吃个木糖醇。”时,我终于全线爆发,抡起我那可怜而无辜的手机站在椅子上,高呼:“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全世界都抽风了~

  沈奕这厮很了解我,那天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否则,他肯定会惨死我的狮子吼之下。

  第四天,有沈奕的课,班长却突然发了通知:沈老师生病,请假了。

  向清去问了班长,班长摇头,据各种小道消息,沈老师似乎因为一些感情问题,身心俱疲,形容枯槁,自暴自弃,终于一病不起。

  “真的假的啊?”向清将信将疑。

  班长耸肩:“我哪知道,不过辅导员倒是忧心忡忡地,不住摇头叹息呢。”

  向清回来就扯着我:“喂,陆安心,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啦,沈奕不会真为了你自甘堕落吧,他,不会是吸毒了吧!”

  我心里也没底,谁知道他呢。心里着急,嘴上还是要逞强的是吧:“能有什么大事儿,他还有心情寄这种快递,好着呢,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作践自己的,”我垂下头,“更加不会为了我自甘堕落啥的。”

  向清看了我许久,最后只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走了。

  我就这样开始忐忑不安,最后还是没憋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关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我承认,我开始焦灼不安。

  理智告诉我,沈奕这种阴险小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但是有时候,在真心面前,理智算个屁,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儿,我还是会着急。

  直到那天接到院长的电话:“小姑娘,是我,院长。”

  我讷讷地:“院长~”

  我站在沈奕家门口,耳边回想着院长的话:“小姑娘,帮我去看看小奕吧,好几天找不到他,电话又关机,他的心,其实很脆弱的,他也会伤心,他也很小孩子气,去看看他吧,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也喜欢他是吗,去吧,他在等你。”

  掏出钥匙,开门,开灯,我把鞋子放到一边的鞋架上,一眼看到了上面的一双白色高跟鞋。

  很漂亮,很淑女。

  我把鞋子放好,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