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就纤细,现是瘦骨伶仃。他哽咽着拥抱她,手杖孤零零倒沙滩上。他揽住她,瘦弱身子填不满他胸膛。他失声嚎啕,“你怎么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不要怕,不是梦,联匪炸不死我,我真回来了。”

  他们都是高贵优雅人,从来没有试过像兽一样嚎哭,这次却忍不住。紧紧攀住对方,大难不死后悲喜交加原来这样激烈。

  “不是梦……真不是。”她又哭又笑,用力抱紧他,“良宴,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去了哪里,他们都说你死了。你为什么到现才回来?我等了你那么久……”

  他吻她,温热唇贴她额上,“我对不起你,形势所迫,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松开她,让她看他腿,“我受了伤,弹片割断了肌腱,不知还能不能治。如果不能,以后走路有影响,恐怕会变成瘸子。”

  她根本不乎那些,“只要你还活着,就算两条腿都瘫痪了,我也愿意伺候你一辈子。”

  良泽看着远处相拥两个人,说不出一种感觉。失而复得,这是多大造化!爱人之间是有感应吧,当大家都以为良宴死了,只有她坚持他还活着,没想到后他居然奇迹般生还了。

  他笑着退后两步,那么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南钦永远是他二嫂,良宴回来了,只有他才能给她好照顾。

  原本以为这个年会过得愁云惨雾,谁知良宴年三十从鬼门关爬回来了,虽然负了伤,但是他还活着。全家人一起抱头痛哭,连一直隐忍大帅都抱着儿子泪水长流。重重他背上拍了两把,“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他跟父亲去书房,把那天情形告诉他,“能活下来,全有赖于俞副官。遭遇空袭时候我们并不室内,敌军派来执行任务只有两架战斗机,目标很小。起先上空盘旋,以为是侦察机,因此突然发动袭击根本来不及防御。绕良跟了我那么久,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我扑倒,有他挡着,我保住了命,他却阵亡了。没过多久有个逃难农户经过那里把我救了,用牛车把我拉到了商丘。重型炸弹冲击力很大,我昏迷了两天才醒,醒过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农户老两口是老实人,不敢和楘军联系,就这样我商丘耽搁了五六个月。那时因为缺乏医疗条件,腿也没能得到即时救治,就落下了病根。后来我跟随那户人家返乡,渐渐才想起以前事。从周口回楘州,因为穷得叮当响,花费很大力气才上了火车。”他顿了顿,嘴角带着苦涩笑,“到了楘州自然就好了,路上遇见了军区车,回到寘台听说南钦去了海边。好赶得及时,否则她要干傻事了。”

  他说到这里,南钦书房门口探了探头,看一眼,见他还,心满意足走开了。

  大帅对他长叹,“南钦是个好女人,这大半年她吃了苦,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再受伤害了。”

  良宴道是,“以前发生那么多不愉,都是我错,以后我会量补偿她。”

  厅房里冯夫人把淑元放到南钦怀里,“这下子可以好好看看孩子了,我们淑元可怜,想姆妈,姆妈连看都不看一眼。”

  南钦别手别脚地托胸口,淑元两只眼睛盯着她,嘴里一个泡泡吹得老大,啪地一声爆了,嘴唇上亮闪闪全是唾沫。她抽帕子给她拭,轻声呢喃着,“父亲回来了,咱们淑元有父亲了。”

  雅言和良泽站一旁看,喟叹着:“恍如一梦啊,二哥居然真活着。我一直以为南钦是魔症了,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无法辨认了。”

  良泽笑了笑,“但愿我也有这样运气,能够遇见一个和我心灵相通女人。”

  良宴衣裳全都已经烧了,二太太和三太太热络地张罗裁缝来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