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天空
�狂。

  “这是比武,不是儿戏。”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冷冷地传来。

  荷衣扭过头去,看见树丛边站着一个灰衣青年,白面微须,身材颀长,目如朗星,腰悬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

  剑把和剑坠上都刻着一个八卦。

  他走入场中,俯首向一空和萧长老各行了一礼。

  “两位大师,请坐。”他躬下身去,用袖子将两把太师椅的座垫拂了拂,一空和萧长老便含笑而坐。

  他们总算在峨眉派这一位知书达理的小辈中找到了做长辈的感觉。

  贺回此举原本就是想让荷衣看一看,有教养的武林人士应当是个什么样子。

  荷衣回过头,对愣在一旁的李大中和邹富道:“那里还有两把椅子,劳架两位也坐下来。”

  她这么一说,萧长老的脸又沉了下来。

  这女人今天好像是存心要戏弄他们。

  李大中低头走了过去,贺回的剑鞘却横在了他的肩上。

  “这位子不是阁下坐的,要坐,可以坐在地上。”剑轻轻一拍,李大中的腿一软,便扑登一声,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人群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伙儿实在是想不到开场竟是如此有趣。

  “不就是缺两个证人么,大叔来替你当了。”两个身影横掠了过来。

  荷衣正气得浑身发抖,见了白衣人黑衣人一点也不高兴:“谁要你们当我的证人?我的证人就在这里,就是这两位,我偏偏就是不换!”

  贺回一拱手道:“请教两位前辈的高姓大名……”

  黑衣人怪眼一翻:“我们不过是别人差了来瞧热闹的,既没有‘高姓’也没有‘大名’。这两位即是楚姑娘的证人,便请入席。”说罢袖子一拂,地上坐着的两个人不知怎地突然飞了起来,扑腾一声,端端正正地落在了椅子上。

  一旁一言未发的一空和尚突然道:“既然证人齐全,子时二刻已到,就请开始罢。”

  “呛”的一声,贺回拔出了剑,道:“楚姑娘,请。”

  楚荷衣道:“请。”

  湖面上夜雾正浓。

  还未到荷花开放的季节,荷叶的香气已足以醉人。

  红泥小火炉中,罗炭“哔剥”作响。

  不知不觉中,他已喝下了好几杯红茶。

  时间却过得如此之慢。

  终于,夜雾中他看见了谢停云。

  “她赢了。”他直截了当地道。

  慕容无风松下一口气,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她……没有受伤?”

  “没有。”

  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驰下来,他却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道:“多谢你带给我好消息。夜已深了,你去罢。”

  谢停云垂首退了出去。

  他端起茶盅,下意识地又浅啜了一口,白影一闪,面前的桌上已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已向远处逸去,那黑衣人的声音尤自留在夜空之中:

  “小子,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