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
��人呢。”说罢,他一间房一间房地找。卧室里,没有;藏书室里,没有;客厅,没有;诊室,没有;一连看了七八间房子,都没有慕容无风的影子。

  回到书房,赵谦和已拉铃唤来了值夜的人。

  值夜的人也姓赵,叫赵大虎。

  “大虎,你可知道谷主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赵大虎道。他值宿的屋子其实是在竹梧院的外侧,离书房甚远。

  “谷主可曾唤过你?”

  “嗯,唤过两次。一次要我到厨房去,叫师傅们做一碗红烧肉,多给辣椒。还有一次是给了我一个方子,叫我到药房去拿药。”

  “谷主可有客人在身边?”

  “有。是一位姑娘。他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赵大虎老老实实地道。

  “你不认得这位姑娘?”谢停云道。

  “不认得。我在这里虽值了两个月的宿,谷主一共就叫过我两回,全在今天。”他道。

  “回去歇着罢。”等赵大虎走了之后,赵谦和叹了一口气:“一定是楚姑娘回来了。不然这种时候,他不会出去。”

  谢停云点点头:“一定是她。你看地上还放她的鱼鳞紫金剑。这包袱只怕也是她的。她一回来,谷主一高兴,楚姑娘轻功又好。大约带着他……带着他……出去喝酒了?”他猜着,觉得难以自圆其说。

  “不会。谷主不是叫厨房的人做了菜了?红烧肉?这菜一定做给楚姑娘的。谷主自己很少吃味道这么重的东西。”赵谦和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毛毯,又道:“就算是出去,谷主也没穿多少衣裳,他腿上盖着的毛毯也没有带走。楚姑娘难道会这么粗心?”

  想了想,他又道:“会不会是唐门的人?趁着我们喝酒,将谷主劫去了?”

  谢停云摇了摇头:“唐门的人想进谷很难。想进竹梧院更难。不是谷主认得的人,根本进不来。何况,谷主从来都不让人担心,每次外出都会事先吩咐,绝不会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赵谦和道:“我说个最坏的猜测。会不会是楚姑娘劫持了他?”

  谢停云笑了起来,道:“你老兄是昏头了。楚姑娘要劫持他,还用等到现在?我想多半是两个人出去玩儿去了。怕我们跟来,所以悄悄地走了。这个容易,我马上去问问大门口的人就知道了。”

  赵谦和道:“我不放心,你还是去一问一问罢。”说着,眼睛忽然瞟了瞟回廊外的庭院。外面正下着大雨,风吹着廊上的灯笼摇摇晃晃。恍惚间,院中似有一个人影。

  “院子里有人!”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预感,两个人都冲了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两个人脑中的三分酒意都已惊得一干二净!

  慕容无风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非但全身早已透湿,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谷主!”赵谦和一摸他的身子,哪里还有一丝热气?

  “快去叫陈大夫和蔡大夫。”谢停云不由分说,将他抱到卧室里,从里到外地换掉了湿衣裳。一摸脉,心跳极弱,已是险象。他原是武林中人,对医术一窍不通,虽有一身武功,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乱动。只好从书房里移来过两个火盆。正愁肠百结之际,陈策和蔡宣都已赶了过来。

  “屋里只能有一个火盆,炭气太重,他受不了。”蔡宣一进门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