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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吧并没因被道谢而开心,聂行风淡淡说。

  老人不置可否,但他充满疲惫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这样做,对裴炎很不公平。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儿子,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可能令所有人满意。裴天成看看聂行风,这种处境你应该很了解,令祖父不就是为了保全公司,把你架空了吗

  不一样。其中内情聂行风不想说,只道不管出什么事,我的祖父都不会把自己置身事外,做个旁观者。裴先生,请恕我直言,你错在不该把自己的孩子当棋子,随自己意愿随意拨弄,裴少言的感情,裴炎的事业,都因为你的想法太自我中心,才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也许吧。裴天成顿了顿手杖,眼光扫过聂行风手里提着的食品袋,道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天底下没有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跟一个吸毒、贪财的精神病患者交往。

  也许是这样,但聂行风觉得裴天成最不该的是,他怕毁掉自己在裴少言心里的慈父形象,而把和薛彤摊牌的事完全推给裴炎去办,从而导致他们兄弟反目,更不该在事情发生后特意跑去外地,让自己远离是非。

  也许对裴天成来说,指证儿子或妻子,都不是件开心的事,但他不该逃避,那些商界中的阴暗手段不能用在自己亲人身上。他虽然无法指责对方的做法,但绝不能认同。

  希望一切不会变得更糟糕。聂行风衷心地说。

  谢谢。

  裴天成走开了,他走得很慢,手杖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的闷响,静夜里听来分外孤寂,街灯拉长了他的身影,消瘦寂寞的阴影跟他紧紧相随。

  聂行风不在,张玄觉得很无聊,而寂静的病房走廊更加深了这种感觉,似乎不满这种寂寞空间,葡萄酸和小满的鼾声交替响起,张玄瞅瞅他们,俊秀男子缩在细窄的长椅上,像只猫一样蜷着,并把竹篮紧紧抱在怀里。

  在这睡得不舒服,为什么不回家呢张玄感叹完后,又想到自己,已是凌晨,裴家的人都走了,他和董事长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抬头看对面,薛彤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笔直得像座石雕,从医生那问过裴少言的病情后,他就再没说话,沉默着,把所有人都摒弃在外。

  张玄走到他身边坐下,问你练过硬气功坐这么久都不动,身体不会痛吗

  他纯粹无聊搭讪,根本没指望薛彤会回应,谁知半晌,薛彤突然说以前,少言也是这样找我搭话的。

  也许,某些地方我跟他很像啦。

  没理会张玄的嘟囔,薛彤又说少言是个很单纯的人,也很执着,一开始我乘地铁时总能碰到他,他说是去郊外写生,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见我而特意去乘地铁,然后找机会跟我说话,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可以吸引住他。

  我也不知道招财猫哪里吸引我,不过每次跟他相遇,总会第一时间就认定是他。张玄想了想,说也许就是对了眼缘吧。

  是劫。薛彤缓缓说我一直以为死亡是我最后一层劫数,现在才明白第九劫是少言的死亡,我居然没算出来,我以为离开是为他好,却没想到反而害了他。

  很正常,再深的法力也有盲点,尤其是面对感情时。

  一阵沉默后,薛彤又问他会死吗

  你好歹也是医生,这一点你该比我更清楚。张玄打了个哈欠,转头看远处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