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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背人的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被背的倒散了架子一样浑身瘫软。严耀钦知道卓扬是因为卧病许久,体力不济,换好衣服之后也坐到了沙发上,将儿子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十指来回揉捏着。

  卓扬放松下来,毛虫样舒服地扭成一团,不等爸爸动手,便主动将另一条酸胀的小腿伸了过去。谁想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严耀钦只好将儿子稍稍扶正,起身跑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了。

  卓扬斜靠在沙发里,晃荡着双腿,百无聊赖之下,拿起自己的记事本,随手涂鸦着。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手上空闲,总忍不住勾勾画画。客厅的灯光很柔和,温度也舒适,再加上散步消耗掉许多精力,很快眼睛就粘结在了一起,靠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等严耀钦打完电话回来,卓扬已经睡得很熟了。软软的头颈折成个并不舒服的角度,嘴巴嘟起,脸蛋泛着红晕。

  老严站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欣赏个够,这才将人轻轻抱起,放到了卧室床上。被子拉起来的时候,或许是感觉到热了,卓扬无意识地摆动着,用头蹭蹭枕头,低低“嗯”了几声。

  一股热量从严耀钦的身体深处蒸腾开来,熏得大脑晕乎乎,脸孔发烫,四肢百骸仿佛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头,某个部位变得硬挺紧绷。他赶紧晃了晃脑袋,疾步逃出了卧室,反手关上房门,掏出支香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大口。

  无意间看到地上摊着儿子的记事本,看来是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滑落的。走过去拾起来,翻开的那一页上,是用签字笔随手涂抹出的一幅速写。

  画面中的人是自己,那个自己正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讲着电话,背后是皇廷大道两侧鳞次栉比的摩天高楼,置身其间,被衬托得孤独而渺小。

  画面里的那个严耀钦眉心紧蹙,略显拘谨,发号司令的样子有些可怕,一手插在口袋里,显然是握着拳的,裤袋边缘的衣料微微皱了起来。虽只是寥寥几笔,却已神髓尽显。

  严耀钦曾经作为主角,无数次出现在儿子的笔端。有素描,有版画,有油画,有水彩各种材质,精彩纷呈。

  可是这一次,却让人觉得很不一样。依旧是那个人物,依旧是那张脸孔,却再没有了主观的臆想与人为的修饰。这个严耀钦不够英俊,少了得意,更看不出哪里英伟不凡,不是什么英雄什么国王,仅仅只是一个三十九岁人到中年,有迷茫有寂寞有胆怯有纠结的老严而已。

  严耀钦细细对着这幅小小的速写端详许久,暗自轻叹,哦,原来这就是我,原来我是个这样的人。

  他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只刀片,沿着本子的连接处小心而完整地将这一页切了下来,边缘光滑得没有一点毛边。他也没舍得折,特意找出一打平整的白纸,将这幅毫不起眼的小画插在中间,摆放在抽屉里侧,并上了锁。

  一切完成之后,竟然生出种寻得了意外之财的喜悦。

  重将卓扬的本子放好,却在另一页上看到了某个英文记录的地址。严耀钦不想去窥探儿子的隐私,却又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那一长串的内容连同电话给记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要相信眼睛看到滴东西感情什么哒,远着呢

  、关心则乱

  卓扬一直有择床的毛病,哪怕只是换了个陌生的枕头,也会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总要花费很长时间去适应。可是这一晚不知道为什么,却睡得很熟,感觉只是倦了,闭上眼休息一会,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天光大亮了。

  严耀钦不在,整间小公寓很安静。阳光从窗口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