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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菜简直太好吃了。”胖店主吃得摇头晃脑。

  “中国菜。”我说。

  “你们都是中国人吗他们两个像,你不大像呀。”他问。

  “他们两是中国人,我是一半中国人一半法国人。”我回答。这个国家的人对他们的前宗主国比利时比较敌视,我不想横生枝节,只得撒谎。唉,又撒谎。

  “怪不得你的法语说得这么好,声音又好听,而且你还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白人。”他又塞了一大口菠萝鸡。

  “请问您怎么称呼”我问。

  “我姓rugandeka,你叫我ajene 就可以了。而且也别您来您去,怪生疏的。”他边吃边说。

  ajene rugandeka我邮给靖平的包裹的收件人。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ajene,你这家店看起来也有十来个房间呀,为什么不让人住呢”我开始旁敲侧击。

  “不是不让你们住,实在是因为我这地方几年前就被人包下了一直到现在,所有的房间都是有主的了。我们这里不像大城市,游客很少见,尤其是打仗以后。他们出了很好的价钱,我当然没理由不答应。”

  “那为什么一个房客也看不到呢”我很惊讶。

  “他们虽然包了所有的房间,但平时也只是周末才过来住上一两天,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我洗,再取走我替他们转收的信和包裹。可最近一个多月没人再过来住过,只是有两个人会每周开车到我这儿来取洗好的衣服和邮件,再拿点腌肉咖啡什么的。反正我钱照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我接着问。

  “有白人也有亚洲人,他们相互之间说英文,我听不懂。我问过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不肯说,我也就算了。他们租了我这地方已经有五六年了,平时也不知道他们都待在哪儿,干些什么。”

  “亚洲人多吗”我心里猜疑着靖平是不是就在其中。

  “不多,也就两三个,但是其中有一个亚洲男人很特别,长得很精神,个子很高,对人很和气,还跟我讲法语,说得跟你一样好。他不常来,一年我能看见他一两回。不过上周他刚来了一次。”

  “他长得什么样有多高”我的心跳开始加快。

  “他长得很好看,鼻子很挺,眼睛的形状有点长。我没见过那样的眼睛,但说实话,真是漂亮。身高么,应该是高你一个半头。”

  “他叫什么名字”我把手放在桌下,不让ajene看到它们在微微地抖。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从来不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他自己让我叫他陈先生。”

  直觉告诉我,这位陈先生就是靖平。

  又见周扒皮云深

  ajene的一声哀叹打断了我此时心中的雀越与兴奋。他愁眉苦脸地说“明天harojo老头的儿子要娶媳妇,新娘子家点名要摆法国菜的酒席,就在我这儿定了菜。可昨天我的厨子摔折了胳膊,没法做饭了。明天上午,他们要来取菜。我自己又不会做,这可怎么办我这卡瓦大饭店的牌子算是砸了。”

  “你今晚让我们在这里留宿,明天我们帮你做饭,好不好”机会来了,我一定要抓住。

  “你做的菜挺好吃,可那是中国菜。我的厨子可不简单,他打仗以前是在佩哥拉的大馆子里做过的,能烧一手地道的法国菜,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