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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annhie皇后和云深紧随着灵柩,走在最前面,其后是feix王储一家,然后是我。在我之后是众多的皇室旁系亲属。

  所有女眷的脸上都蒙着黑纱,云深的面纱更是厚重得让人看不清她任何面目。

  整个送葬过程除了被王室特许的比利时国家电视台安静地全程直播外,不允许任何拍照。这是王室葬礼的惯例,以尊敬和不惊扰逝去的亡灵。

  我和云深之间隔着太多人。我只能影影绰绰看到她的背影。她的步态还算平稳,我略略放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预告,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要出事鸟

  骚乱 靖平

  大概行进了一大半路程,已经能够看清教堂宏伟的哥特尖顶和色彩斑斓的玫瑰窗。

  我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全场一片寂静。然后我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喊“公主的面纱掉下来了”

  接下来仍是寂静。

  停了几秒,我听见一声微弱的声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然后是闪光灯刺眼的闪亮,从初始的寥寥到瞬间的铺天盖地。他们在拍照,他们在不顾禁令地拍照为了云深那张终于暴露在他们面前,被他们窥探多时的脸

  警察和卫队开始阻止拍照的人群。有人开始了反抗和扭打,整个人群骚动起来,叫声,扭打声,和相机被摔碎的声音,充斥在空气里。

  有人开始越过拦住的送葬队伍行道线,和警察冲突起来。扭打的人群瞬间冲进了皇室成员的队伍,和负责保护他们的卫队扭成一团。我着急地试图拨开我面前混乱的人群,赶到云深身旁。

  这时,在此起彼伏的嘈杂和尖叫里,我听到一声凄厉的喊“靖平”

  是云深的声音

  我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开始不顾一切地排开隔在我和她之间的一切障碍。当我终于冲到她身边时,我看见她蜷缩着蹲在她父母的灵柩旁,一手紧抓着灵柩上的饰带,一手捂着脸。我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在两侧卫兵的帮助下,奋力朝教堂的方向前行。她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捂住脸。

  我抱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跑进教堂。正在准备灵柩入藏仪式的神职人员赶忙把我们引入教堂侧面隐秘的休息室。终于,所有的混乱喧嚣都被关在门外。

  当我把她放在沙发上时,我发现她的全身在剧烈地颤抖。

  “云深。”我唤她。

  她不回应。

  我一急,用力掰开她捂着脸的双手 – 她双目紧闭着,泪流满面。

  我用手拂着她的泪,一面安慰着“别怕,云深,现在安全了”

  她睁开眼,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在她眼里,我没有看到我意料之中的惊恐,而是哀绝那种已丧失一切,万念俱灰的哀绝。

  她怎么了

  这时,annhie皇后也在女官的搀扶下走进来。她快步走到云深面前,焦虑地问“gisee,你没事吗”

  云深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开我们,踉踉跄跄扑到放在窗台上的一座耶稣小雕像前,缓缓地跪下。

  annhie皇后果断地吩咐一旁的女官“叫barraut大夫来”

  云深在耶稣像前跪了良久,肩头开始剧烈地抽动。我再无法看下去,不顾annhie皇后就站在旁边,一步抢上前,把云深从地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