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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来老奴的命也保不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嬷嬷候在我的身旁,直拿帕子揉眼。

  我无语,顿时不知该如何宽解她。

  杵在一旁的太子慢悠悠地挪了过来。看这样子似乎去没上课,身上只着了件很舒适的便服,头上也没戴金冠,便学着大人们的样子,用一枚上好的古玉簪子别在了束起的发上便算完事儿了。不过这一身也算是干净利落,光是脸长得俊就很养眼了。

  他眨巴着眼睛望着我,轻轻试探地说了声“大皇姐,这会儿觉得身子好些了么”

  皇姐

  嘿,睡一觉醒来,他怎连称呼都变了。

  我愕然。

  “瞧,谁说我的皇姐好了,还不是这副傻傻的样子。”太子捉着我的衣袖,还扭头朝旁边的人求证。

  这孩子学了谁,嘴皮子真欠抽。

  我徒然手痒得很,十分想扯一扯小太子这张老气横秋的脸。可无奈身子还是使不出太大力气,只得作罢,愤愤然地改望别处。

  “主子从小心智不清,却从未大病,今儿个病成这样,以后可如何是好。”嬷嬷老眼又湿润了。

  您这是变相的说我心残身也损。

  老子不和你计较。

  我瞅着这嬷嬷估计也要感伤个半柱香半盏茶的功夫,便趁机环顾了一下这间厢房。

  光线很明亮,物什很齐备的房间,只是很明显不是寡人住的那个殿。

  而,我这会儿也不是那个太上皇。

  有句俗语是怎么说来着,有一就有二。

  虽然我深明白其中道理,可当发现自己又换到了另一个身躯上时,还是忍不住心酸激动感叹了一下下。

  短短的几日功夫,怎能生出如此多的变故。

  莫不是我竟学到了人神共愤的寄魂术

  不可能啊,不可能。着实想不通啊。

  我纠结地扫了扫四周,想借此探出个蛛丝马迹。

  “主子,您也别再打量这间屋子了,您走后的日子老奴会好好将它保持原样,等着您回来的。”

  啊,去哪儿啊。

  我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嬷嬷一脸欣慰又担忧地望着我,帮着捋了捋我的发,“您啊总归是长大了,能听明白一些事儿

  了。这也好,等去了外头也不至于让人欺负得太狠了。我给您拾缀拾缀吧,莫误了进殿见使者的时机。”

  是我真傻了。

  还是她老眼昏花。

  总之,我觉得我们两人无法用眼神彼此沟通从而达到神交的地步。

  她说等我去了外头莫被人欺负了和进殿是何意使者又是哪个使者

  我若现在开口说话定会令他们起疑心。毕竟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大皇孙女是十分木讷,大棒子下也揍不出一个屁儿来。

  我该找谁求救。

  “不成不成。”一旁的太子跺脚,转身倏地小奔,一屁股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什么人不能选偏要选大皇姐。南纳派来的使者怎这么让人难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