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9
/>
  她两眼静静地盯着黄土地面,不想搭理他。他温柔平静,心虚问她“生我气了”她摇头否认。摒弃了嬉笑的浮夸,他态度诚恳,语气稳重“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你不必担心。”她依旧低垂眸子,不愿看他,淡淡回话“谢谢”他独自走出院落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高立她面前,再无任何笑容,说“带你出去走走。”

  她紧咬嘴唇,本想推迟,可清亮的眼眶渐渐被矫健的身姿吞噬被火热的颜色融化,心又变得不安分起来,她勉强“嗯”了一声。

  他伸过手欲扶她,她绕过了那双厌恶痛绝的手,径直走到马的左侧。不太灵便的旗袍和不太习惯的高跟鞋给了她极大的障碍,攀岩马鞍有比翻山越岭的艰难。他瞧着心疼,不禁出手相助,刚刚触到她旗袍斜露出的细腿,她惊恐地凌空转身,左脚忘记了所处半空踩不到地面,身子激烈下坠,不待她惊呼,已经跌落到他怀里。

  他不顾她一味地推让挣扎,抱着她侧坐到了马背上,自己则是老老实实地抓着缰绳,牵马出了院子。

  没有欣赏密林风景的心情,她眼睛不偏不离地焦距面前的他,左手擦进口袋,右手牵绕绳索,给她沉默寡言的后背,似乎被她方才的冷淡刺激了,他冷然地盯着遥不可及的尽头,默默无语。

  沉闷是青绿杂草地白似积雪的兔子被盘旋的花蛇威胁打破的。

  这辈子最惧怕得便是这种恶心恶毒的东西,这景象仿佛是活生生被其缠绕住脖子,粘稠的液体淋了她一身,她毛发直立,浑身打颤,心脏紧缩,呼吸不过,踢了踢他的后背,惊恐叫道“蛇,有蛇。”

  他不解地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绿波荡漾的平原,除了点缀其中的各色鲜花,什么也没有,他又是诧异地看着她心急火燎地慌张失措。

  她心急如焚,欲哭无泪“要来不及了。”

  他仍是一脸茫然地盯着她,她明白了可能是他所处的位置过低,看不见掩埋的危险,不禁说道“你快上来。”

  他瞳孔猛涨,沉睡的精神犹如沸腾的开水激动百倍,一步掠上了马背,辨清了她的惧怕担忧后,毫不犹豫从马鞍右侧掏出弓箭箭支,拉开的弯弓和两肢却把她锁在自己怀里。

  怕影响了他的方向,她往里钻躲,细腻的脸颊却不小心碰触到他的下颚,每一寸皮肤轻柔地滑过若隐若现的胡须,如一缕清风波动了水面,听着他的呼吸,她的心陡然怦怦直跳,不由往外咧了咧,不巧撞到他的胳膊,弓箭离弦飞出,偏离了应有的轨道。

  他柔声责怪道“安静点儿,别闹。”

  听到这一句,她恍然大悟,他是故意牵一匹马出来,故意找机会与她同乘一骑难为她,她极力何躲开远处生死存亡的绝境,极力安抚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直到他的另一只箭“嗖”地一声射出,直到他安慰她“过去看看吧”她暴风骤雨地捶了他四五拳,两手势不可阻地推他下马“你给我下去。”

  他凌然钳制住她的手,温柔转瞬即逝,仿佛是遭受了无理取闹的媳妇的怨气,不禁面露凶相,大嚷道“你干什么”

  抽不出双手,她心口愤愤不平,回道“为什么不用枪打猎,你故意欺负我。”

  他听罢牙齿爆响,如雷翻滚,大声呼啸“我欺负你我若是想欺负你,早在下船后直接把你路劫到山寨当压寨夫人,早给张澤霖报了口信,谭世棠是谋杀他爹的凶手,劝他处以极刑,早不会想尽办法给你制造机会,单单约他来这里。用枪打猎你知道一颗子弹出去是什么后果你知道这个林子有什么危险的活物你知道这会引发整个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