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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她自然高兴,以为被师父另眼相看。谁知六年过去

  不是六天,也不是六月,是六年她见师父总共两次。一次是玄宗门举行除魔大典,武林各大门派齐聚傲岸山,高朋满座,灯火通明,她却见师父一人躲在迎晖苑自个儿嗑瓜子。另一次是师尊九十大寿宴上,他叫住她,问她可曾见过袁上师他把她当成袁上师的弟子了。

  六年后,同她一批拜师的,很多已是羽级弟子。就她一个,还是无名。

  再后来,听说师父闭关去了。又有人议论说“一年倒有十个月在闭关,有什么用呢。资质所限,练的又是匪夷所思的邪门儿武功,年轻时虽有小成,但要想达到袁上师那样的境界,绝无可能。”

  听人在背后讥讽自己的恩师,哪有不管的道理。连送推门而入义正言辞地说“我师父是曾进入汲典阁的人,你们几个谁都未曾进去过,有什么资格在背后妄论他老人家。”

  “我进去过了,如何”

  一听这夹着冰渣子的声音,连送心道不好,冤家路窄。她没料到袁上师的爱徒,堂堂冠级弟子,眼高于顶的徐铉会在茶水阁和人聊天。

  难怪这些人贬低她师父,拍袁上师的马屁。连送想着反驳两句,可对上徐铉那双冰冷的凤眼,她心肝儿一颤。

  这徐铉和他师父一样,都是面冷之人,生的肤白俊俏彷如出尘白莲,只能远观。连送不小心“亵玩”了他一次,落得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只要有徐铉的地方,就绝无她连送。

  “不知徐师兄在此,是我唐突了,再会”

  连送抱拳行礼,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想到那次自己的懦弱,连送懊恼地甩甩扫帚。若是再有下次,再有下次的话她还是跑吧。那徐铉真不是好惹的,扎人的很哪。

  边打扫便七想八想,看看日头,冠级弟子们就要回来小休了,徐铉肯定在列。连送把树叶装进木桶,提了桶扛着扫帚抄小路溜溜地跑了。

  后山多种的常青树木。往山林深处走寂静无人,阳光穿不透的薄雾缭绕在浓绿之间,幽美中浸着诡异。连送的脸颊被雾水沾湿,冷到麻木。不知为何她心里慌慌的,一路小跑至惯常去的那棵树下,放下扫帚,又把木桶提至大树旁的土坑边,一股脑将落叶倾倒进去。

  土坑是曾经居住在山里的猎户挖来捕兽之用,被她发现之后就归她了。也没什么好使的,只用来倒些落叶,天长日久,落叶积多了,坑内变的又松软又暖和,她有机会便躲进去睡一觉,快活似神仙。

  今天不能睡,伙房管事的师兄命她须在午时之前将打扫用具完好归还,要是有个疏漏,非得重罚。连送拍了拍手上的灰,提步想走,隐约见到坑洞内一点亮光闪过。她好奇伸头去看,枯黄落叶之中,一双妖媚眼瞳与她对视。

  “妈呀”她吓得屁股着地。

  妖、妖精连送连爬带滚后退几步,抚着胸口强自镇定,心想不不不,这世上哪有妖精,怕是山上哪个不当心的弟子摔下去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坑洞边,探身看了看,落叶上一团夹杂着白色的隆起,确是个人坐在上头。她拍拍心口长呼口气,扬声问道“喂,你怎么样啊,要不要人来帮忙”

  那人抬眼看了看她,不动也不答。

  “喂,”连送见他不说话,又道,“你是不是摔坏了”

  那人似乎眨了眨眼睛,睫毛扇动,一小片碎叶自他眉间滑下,露�